我伸手用力戳了戳她的脑袋道,“让你请,你就去请,我自有我的道理。”
她无奈的扁扁嘴,转身去打电话了。
我一个人粗略的算了一下,从开业到现在,手里怎么着也有个七八十万了。
在这样下去,离我的目标也不远了。
只不过想要支付安总的违约金,可是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握着银行卡,我揉着脑袋真心觉得累。
现在我只要一看到钱就全身不舒服。
不多时夏梦就回来了,也不知道是我运气好还是怎样。
钱哥竟然今天晚上就有空,我让夏梦约他过来,他连犹豫都没有直接答应了。
钱哥试着融城的老人,所以我没必要通知安靖成,只要小心招待一番就好。
我突然想起美莲那些抱回去的衣服,若是被她拆了可就糟蹋了,索性让夏梦过去抱下来,给夜玫,雨朵,摇摇她们没人挑了一套,打算今天晚上就要她们穿上,来招待钱哥,谁让我有求人家那。
“姐,那个苏蓉怎么办啊?你心软不跟她计较,我可是忍不住了。”
商议玩正事,夏梦的思维又绕回到苏蓉的身上,让我一时半会反应过来。
我心软不计较?
还是头一回有人这么说我,哪儿是我不计较?我恨不能多跟她计较,计较。关键是我得有时间,我跟苏蓉可不一样,她的力气都用来算计了,而我的力气都使在如何赚钱上了。
我跟她有仇,我跟钱可没仇,犯不着因为她一个人搅得我不得安宁。
况且将来我跟严耕离开这里,彼此之间谁又认得谁?
有些道理我跟夏梦一时半会掰扯不完,索性也就不跟她掰扯了,相信总有一天她自己会想明白的。
夜晚如约而至,钱哥比约定的时间晚到了,我可以理解,毕竟官场上的人,摆谱已经摆惯了。
认识钱哥还是在西河那边,是谁带过去的,我已经记不清楚了,总知那个人不是落马了,就是跑路了,反正当官能够做到清廉的没有几个。
那时的钱哥还只是个马仔,围着大官身后点头哈腰别提多恭敬了,所以西河的一些上得了台面的小姐没几个是看得起他的,每回他来,那些人都嗤之以鼻的,只是面上不敢表现出来。
毕竟钱哥不管什么身份,那好歹都是客人,就算是来蹭吃蹭喝的,你也得打肿脸充胖子陪着。
当然小费从来别想从他兜里往出掏。
那时我也是新来的,不管对待哪一个客人都真心实意,不管钱从谁兜里出,只要给钱就好。
曾经有人在厕所里提醒我,离这个姓钱的远点,在他身上捞不到半点油水。
提醒我的人并未带着好意,不过是一种讽刺。
我没有理会他们,只是说了一句,今天的人,岂知明日的事。
那时只不过是感性而发,感叹自己的命运怎么就沦落成了小姐,曾几何时提起这个职业,我也是嗤之以鼻的,没想到有一天,我也会踏上这条路。
不想从洗手间里出来时,钱哥站在外面抽烟,清冷的眸子里没什么表情,见我出来随手将烟蒂丢在地上踩灭了,用力的拧了拧,这才转身进了男洗手间。
按说客人的洗手间跟西河员工用的洗手间不在一处,钱哥的身影也不该出现在那边,但他就是出现了,而且还出现的那么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