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现在找个合适的炮-友都难。”然烬直白地说,然后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抱歉,是我有点口不择言了,并不是人人都玩一夜情。”“没事,我知道。”然烬继续对他倒苦水:“我再不谈恋爱都要老了,我周围又都是女孩子,真是……算了西哥,先不说我,你女朋友怎么样?”“我……”宋西岭听声辩位,猛地操作转头,给身后蠢蠢欲动的敌军来了一枪,“他,他挺好的。”时偌的笑容消失了,他眼神里燃起了一丝讶异,那审视的目光中有许多难以置信。傅珩之继续道:“并不是突然决定的,我们之前已经暧昧了很久,所以……大概许初棣也看出来了。”“所以,是我的出现,助推了你们之间的关系?是你在我和他二者之间犹豫,最终在见到我之后,舍弃了我而选择了他?”“时偌,”傅珩之说,“我还是那句话,你没必要这么推断,这掺杂了你的主观感受。只能说,我对你的确有一个心结,一个持续了很久的心结,但是在我们重逢的那天,这个结就被解开了。”时偌有点苦恼地笑了一声:“傅珩之,你以为我真的不懂吗?二者之间选其一,这很正常,但我……我还是第一次,成为了被放弃的那个、成为了输家。说实在的,不太甘心。我很想知道,是我做错了什么吗?”傅珩之直视着他的眼睛:“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情,我只是突然发现,自己已经爱上了他。很久之前你告诉我,爱情不讲逻辑,我对他,是日久生情。”时偌没有说话,那双胜似宋西岭的眼眸湿漉漉的,专注地注视着傅珩之,长长的睫毛覆盖下一片阴影。没来由地,傅珩之突然想起,宋西岭的眼睛下方,有一粒很小很淡,褐色的痣。而时偌没有。他们之间,还是有很多很多的差别,为什么他以前没有发现?很久之后,时偌轻轻地开口,声音低到简直一出嘴角,就融化在了空气中:“傅珩之,你能给我讲讲,他是什么样的人吗?”然烬显然对这种敷衍的答案很不满意,逼问:“漂亮吗,身材好不好?处多久了?”“……漂亮,身材好。”宋西岭迟疑了一下,“处了……有四五年了。”“哇靠,怎么还不结婚啊?”然烬兴奋得大叫,“你知道吗,我们圈子里在一起一个月就是金婚了,你们五年,你们这是……银河系婚姻吗?”宋西岭不明白金子和银河系有什么关系,他淡定地解释道:“他不想结。”说实话,在背后跟陌生人小小地议论傅珩之,让他有一种莫名的兴奋。好像他们真的变成了一对俗世中的伴侣,循规蹈矩地恋爱、结婚,偶尔发生点小摩擦,但都没什么大不了。然烬说:“不想结婚?啊我知道,很多女孩子都有那个婚前恐惧症,怕这个怕那个,其实没事,你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好了,她就不担心了。”“嗯……”宋西岭右耳听到一阵脚步声,不确定是不是狙击手,在原地趴下,“他不是因为这个,是……年纪问题,他嫌我太小了。”“啊?”然烬惊讶地说,“你比她小多少?”脚步声越来越大,宋西岭屏息凝神,仔细地倾听,慢慢转身,立刻看到两面墙壁之间伸出的枪口,把红点移到枪口上方,在敌人人头探出来的一霎那,精准击破!屏幕上显示出我方胜利的提示。“八岁。”他舒爽地喘出一口气,随口说。说完他就愣住了。等等……他都跟然烬讲了些什么?!这是他该实话实说的事情吗?傅珩之压根也不是他女朋友吧!还有什么八岁,他怎么说得像八个月一样轻松啊!果然,然烬沉默了一下,然后倒抽了口气,声音从丹田发出,震耳欲聋。“卧槽,八……八岁?!都说女大三抱金砖,你这……能抱座金山了吧?”“……他比我小一些。”傅珩之出神地想了想,“性格温柔,脾气很好,不太爱说话,是个很安静的人,偶尔有些懒,还有点呆。”“那看来跟我是天壤之别。”时偌专注地听着,评价道。“确实,很不一样。”傅珩之笑了,“或者客观地说,他不如你这么优秀、耀眼。”“可你还是选了他。”时偌一针见血地说,“而且是在见过我后,坚定地选了他,说明他一定有过人之处,或者说,远远超过我的地方。”傅珩之有点尴尬地说:“时偌,不要这样比较,你们都是很好的人,尤其是你,不要因为我的缘故而否定自己。”“我想见见他,一次就可以。”时偌说,“以你商业合作伙伴,或是大学同学的名义,而不是前男友、情敌或手下败将。可以吗,傅珩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