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谁是?我们可不跟你似的,就喜欢被男人打。”
“真吐了。给你刷过的礼物都还回来行不行?”
“贱女人,你怎么不干脆被打死呢?”
“贱女人,贱女人,贱女人。。。。。。”
“你快被打死吧!活着也是浪费空气!真恶心!”
“贱贱贱贱贱贱贱贱!!!!”
安安再也看不下去,捂着脸低着头,但那些字好像能发出声音,绕着她的耳边一直尖叫一直尖叫,根本停不下来。
许久,她放下手抬头看向屏幕,又露出了笑容,和往常一样甜美。
好像瞬间分裂的两个人格。
“那我报复回去好不好?”她说,“你们想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好不好?如果我报复回去,你们是不是就不会骂我了?我是不是。。。。。就不贱了?”
“你要敢还手不早还了吗?自己就是享受还不承认?”
“报复?你报个我看看,有本事就打回去啊!”
“打回去算什么,你真厉害就把他给。。。。。杀了啊。”
“就是就是,你敢吗?杀了他啊,杀了我们就不骂你了。”
安安的眼神越发癫狂,泪水涌动却满是期待,“真的吗,只要我照你们说的做,你们就不会骂我了对吗?”
“对!把他绑起来!先打他一耳光!再踹他下面!”
“割掉!割掉他!让他变成残疾!”
“把他的眼珠挖出来!舌头切了喂给他自己吃!”
她转头看向躺在床上,正闭着眼睛假寐的男人,嘴角抽动了下。
“那就,一个一个来。”
。
温流和安安是同一个经纪公司,但是待遇却完全不一样。
温流不会被人打,直播时间自由,拿的钱也多。安安不仅要被身体暴力,还会被身为经纪人同时也是她男朋友的程言商精神侮辱,拿到的钱大部分也都进了他的口袋。
如果说不恨,那不太可能。
安安有不下十次去想着报复回去,打回去,让他也疼的哭出来。
但程言商是那个把她从愚昧无知的乡下拽出去的人,对她又是极好的。
温柔当然也存在过,只是都固定出现在赚了大钱的那一小段时间里。
温流经常问安安,“你怎么忍下去的?你把他甩了单干不就行了?”
安安会低着头回答,“不行,我不能忘恩负义。他就是控制不了脾气。。。。。。”
她还要像安慰自己一样帮着辩解几遍,“他说他很爱我。以前我在老家,没人说过爱这个字,都说女孩子就是专门用来生娃的,没人会爱。”
“我还是第一次被人爱。”
虽然爱的方式会让她很疼。
温流关心过这一次,也就没再提过,之后就很少再去找安安。就连这回来录节目也刻意保持距离,没变现出亲近,直到此刻。
“砰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