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什么时候动身啊?”尔溪颇有些舍不得,刚过完年对象就要出差了,还是长途。
看出她的不舍,译垚将人搂到了怀中。
“明日,此次事情紧急,必须明日出发。”
其实换了从前,他绝对等不到明日,今日便出发了,只是现在有了溪溪,他不管去哪儿,总觉得放心不下她。
“嗯,明早我送你。”尔溪也伸手抱住了译垚,抓紧时间贴贴。
“什么时候回来啊?”
译垚沉默一下说道:“现在还归期未知,江南富庶却吏治腐败不是一年两年或者十年八年之事。孟子云,国不患乱而患承平,非耸人听闻。历朝历代,三朝以后总是吏治腐败,对上邀宠,对下盘剥,贪心不足,钻山打洞,什么烂污的事情都做的出来。此次查案,恐阻力不小。”
“那你会不会有危险?”福尔溪紧张了起来,抬起头来看着译垚道,“强宾不压主。”
“放心,这个倒不至于,不行的话,换个主便是。好了,别担心了,你忘了,我是钦差,哪个敢对钦差动手?再者我这个钦差还不是一般的钦差,深受圣恩不说,京中还有岳父罩着,盛京的阿玛又手握兵权,哪个宵小敢对我出手啊?这也是皇上派我去收拾烂摊子的原因。”
“那你也要小心,多留点心眼多带点人。”
“好,听你的,再多带五人,二十五人总可以了吧。”
尔溪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但只要对象能多带人就可以,别看只有五个人,译垚的人皆能文能武,不可小觑,所以现在还是趁机多贴贴吧。
于是,尔溪又往译垚的怀里拱了拱。
译垚咬牙忍了忍,这丫头拱得他一身的火,等以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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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东锣鼓巷某处宅子里,这几日总是发出乒乒乓乓的响声来,间或还有哭喊声,就跟死了爹娘似的,声音跟嚎丧一样的难听。
瞧,这会里面又传出哭声了,隐约地听到,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的话来。
这么多邻居呢,也不好扒到人家门缝儿去偷听吧,那成什么了?将来还怎么在锣鼓巷子里立足?
“刘婶子,这户不是空了好久了吗?这是搬新户来了?”有位年轻的媳妇问道。
“瞧着是,但这新邻居看着不太好相处的样子,指不定还是个酒鬼,我都闻到有酒味儿散出来了,瞧着吧,等会儿又该摔瓷器了。”
果然,一会儿后,宅子里立刻就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来。
大家一听,哦地一声就散了。
虽说他们城东人的条件相比其他两地儿要好一些,但这户人家指定条件比他们都要好上几分,这瓷器碗筷的摔起来不心疼啊,天天可劲儿的造。
说到底,不像过日子的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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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垚与尔溪在臻美楼吃好饭后,也没有在外面逗留,直接就回府了,当然了,回的是郡王府。
郡王府书房内,译垚敲定了随行的人员,其他事情都让阿其木去安排了。
比如说要带去的衣裳啊,药材啊,茶叶啊,打发时间的书啊,还有就是野外宿营时要用到的锅碗瓢盆吃食等等。
而译垚他自己就负责与他的溪溪贴贴,亲亲了。
两人在书房腻歪了一个时辰之后,译垚便要送尔溪回府了。
路上,马车里,尔溪突然想起了福尔泰,她对译垚说道:“二哥跟着你半年多了,他的办事能力如何啊?”
译垚闻弦知雅意,笑道:“你想我带他到江南历练历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