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
花柚不敢想下去了。
可是青禾岭已经向浮华宫投诚,是自己花了大价钱请守城军去的,又怎么会突然倒戈,他们图什么?
花柚对浮华宫上层的事只有零星耳闻,思索起来毫无头绪:“这事儿不对劲,”她喃喃自语:“还是得尽早禀报给主事的才是,不知道巡防营能不能把消息传上去……”
她一卡,终于想起来。
“……我小队的人呢?”
“咳、咳咳……”
十步开远的废墟之下适时传来低微的呻吟声,
花柚拍拍扶岑的肩膀,示意他松开,忙不迭从他身上跳下去了。
不远处,支援的守城军正好赶到。
花朝也心急火燎地从城墙上翻了下来,看那仓皇失措的表情,必然是一张嘴就要露馅的。
扶岑看了眼埋头去挖废墟下埋着的山精的花柚,轻声:“守城军的人到了,这边已经安全了,我变先回去了。”顿一下,“我朋友来了。”
花柚将土坑里的人拉到一半,回头看了眼。
果不其然见到了宴会上那个少年正朝这边赶来,应了句:“哦哦好的。”
其实花柚对他的感官挺好的,可惜两次见面都说不上话。
她总感觉扶岑也不愿意她同他多接触,不自觉多看了两眼。
之间那少年往这跑到一半,被扶岑一伸手截了,强硬地拎了回去。
他起初还奋力挣扎,等扶岑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什么,他又出奇惊讶地啊了一声。
最终蔫了下来,任他提走了。
花柚摸摸鼻子:“……”
怎么感觉他们俩关系其实还挺好的样子。
……
小西施最后一个被刨出来,人已经昏迷过去了。
花柚对他最是愧疚,其他两人她好歹还拎着挡了一阵风,小西施是从开始就同她跑散了的——毕竟她只有两只手。
她揣着秘密,没有空闲守在他的床边等他醒来,只得请了个僵尸过来照顾。
自己则跑去找秦斯,想要亲口上报重睛的事。其他守城军来的晚,并没能看见重睛现身的模样,又被环境之狼藉所震撼,晓得事情不小,便匆匆将唯一一个目击证人花柚送回了巡防营。
秦斯怎么说对她都有提携之恩,且还特地嘱咐小西施告知他比赛的事。
如果重睛和青禾岭之祸查实为真,他作为向上通告之人必然也有功。
结果她匆匆忙忙,来到秦斯的府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