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不补刀,那是作死的炮灰搞法,她可没那么良善。
毕竟他们起初,是真心要弄死她的。
……
那儒生浑身一颤,顿时跪地,求了两声饶。
一言自己有眼不识泰山,二言甩锅死者,说自己只是有所怀疑,没想到钱义祥会想着刑审花柚。
然则说着说着就没了声息。
厅上众人皆盯着花柚伸出来的的那只手,像是盯着死神的镰刀,不知可会落到自己头上。
但“镰刀”很快缩了回去,
花柚转了个身,是被血腥之气熏到了,回身抱住扶岑:“好了好了,应该再没其他人了,其余大人皆是被小人蒙蔽了,也就不必深究了吧……”
扶岑被她抱着,心情才好了几分,轻轻应了声嗯。
看了眼摊倒在地的夏一,“你自己看着处理。”
没被牵连责罚,夏一已然庆幸,哆嗦着磕了个头,连连道谢。
等扶岑抱着花柚走后,才解下披风盖住了钱义祥扭曲的尸体。
钱义祥仗着是他妹夫,在浮华宫作威作福、欺上瞒下已经不是一日两日,平时他都看在妹妹的份上,替他遮掩下来。
怎想这回惹到主子头上,他是抢也抢不过来了。
只是回去了妹妹还要闹腾上一回,实在叫人头疼。
夏一心情差极了,被兵士搀扶着站起来,寒声:“今日之事所涉及的人员,一律杖责五十,罚俸禄半年。”恨恨扫眼厅内,“管好你们的嘴,老实办好自己的事,不然想着走捷径却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众人像是刚从鬼门关走了一趟,吓得魂不附体,被人一喝就是一哆嗦,连连称是,游荡着退下了。
……
花柚下班跟着扶岑回家,一路都在想这么闹了一通后,她的身份算不算强行公开了?
也不知道扶岑介意不介意,她可没想耍心机要名分的,全是事出有因。
遂牵了一下他的袖子,小声解释道:“谢谢你来救我。若不是你来,我可真的要被冤死了。”
扶岑回眸看了眼被她牵着的袖子,眸色浅淡。
看来并非是他的错觉。
这些日子,花柚逐渐与他熟悉,偶尔开心便会牵一牵他的手,抱着他的胳膊同他说话。
自昨夜来却蓦然生疏了。
躲避他的触碰,也只会牵他的袖子了。
扶岑思来想去,脚步缓了下来。
“花柚,你可是想起什么来了?”
昨夜唯一的变故,是他显露了龙身,暴露领主身份则是在花朝来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