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钱鼻子又一酸,缓步走到爷爷的身边,伸手摸上黄布,感受不到爷爷的体温,眼泪就在眼眶上面打转。
“小钱,你怎么站在这?”
顾小钱的视线一暗,门口传来父亲喑哑的声音,顾小钱抬头,眼泪就顺着眼眶掉在衣襟上。
顾爸看到顾小钱的眼泪,心中一软,他已经一天一夜没睡,刚才顾妈出去说女儿醒了,他这才进来看看顾小钱。
“爸,爷爷真走了。”顾小钱话毕,声音一抖,捂着脸蹲了下去,顾爸走到顾小钱跟前,伸手抚摸着顾小钱的后背,燥热的手掌驱走顾小钱的一些冷寒还有伤心。
“闺女,你忘记爷爷跟你说的话了吗?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你爷爷走的也算安详。”
顾爸的声音在顾小钱的头顶响起来,顾小钱抖着肩膀哭得更厉害,哑着嗓子说道:“可我真的接受不了,明明还好好的……”
“傻孩子,我和你妈早晚有一天也会离开你,难道你就不活了吗?你要更好的活下去,因为你是我们的传承。”顾爸的声音里也带着些哭声,低头看着一向坚强,现在却万分脆弱的女儿,心疼地说道。
“不!”顾小钱听到父亲的话,猛地站起来,紧紧地抱住父亲,摇着头说道:“你们一定会长命百岁,你们不可以丢下我。”
顾爸见顾小钱激动,伸出手回抱顾小钱,温生安慰道:“傻孩子,没人会决定自己的寿命,就连你爷爷……”
顾爸说到这止住话头,话音一转,说道:“你昏迷的时候,来过几个电话,也许有什么事情,你去看看。”
顾小钱紧紧抱着顾爸不撒手,过了好一会,才说道:“爸,以后不准说离开我的话了,知道吗?”
顾爸无言点头,顾小钱才松开手,转身回屋。
掏出电话,手机已经没电了,开不了机,顾小钱的心思也没在这上面,从背包里找出充电器,把手机充上电,平复了一下心情,就出门去忙着爷爷的身后事。
一连两天没合眼,一家三口跟亲戚邻里忙了到顾爷爷出殡当天,顾小钱早早的洗了脸,站在爷爷的尸体跟前,拉着爷爷已经僵硬的手,轻声说道:“爷爷,我长大了,知道怎么保护自己,你不要担心了。臭老头,骗人精……”
顾小钱说着说着眼眶又有点红,此时顾爸走过来,告诉顾小钱准备准备,一会要到出殡的时候,顾小钱点点头。
“请问这里家里有人吗?”
一道清脆的女声从院子里传来,顾小钱有些疑惑地跟顾爸对视一眼,一前一后的走了出去。
刚一出门,只见一个二十岁上下,一身黑色紧身皮衣的长发女孩站在院子里,视线从别个地方投到顾小钱父女身上。
顾小钱一看这个女孩就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走了几步说道:“请问你找谁?”
女孩盯着顾小钱看了几眼,呼出一口气问道:“请问,家里的人出殡了吗?”
顾小钱诧异地摇摇头,心想难道是哪个远房的亲戚?抬头看顾爸的时候,顾爸也一脸疑惑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