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没有这样蠢吧。
孟老太爷先前表现的那样抵触,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余欢也不信他老人家会这样松了口。
低头把照片收好,仍旧装进信封中,塞进了书架中。
那会是谁送来?目的是什么?
孟老太爷没说,他应当也在查,信箱那片恰好是监控的死角,要想查出人来,还得花上一段时间。
余欢已经不考虑是谁送来的了,她还念着当初她郑重对祁北杨的承诺。
‐‐只要他能不再那么偏激,改掉那些坏毛病,自己愿意和他尝试。
祁北杨最近表现的确也挺规矩,若不是小白的提醒,她还真的要陷进去了。
余欢头一次察觉自己社交面实在太窄,就算是想帮小白的忙,也没办法找人去问。
晚上祁北杨打来了电话,他应当是从祁老爷子那里听到了些什么,语气轻松地问余欢,怎么孟老太爷突然改了主意?
余欢问:&ldo;照片不是你叫人送来的吗?&rdo;
&ldo;什么照片?&rdo;
余欢瞧了眼书架上的信封,顿了顿:&ldo;没什么。&rdo;
她头发长,怕伤到头发,每次只吹个半干,等自然晾干后再去睡。现在她站在窗边,一手绞着湿、漉漉的发,一边问祁北杨:&ldo;你有没有什么瞒着我的事情啊?&rdo;
问这话时也没有抱太大希望……祁北杨也不像是能老老实实会回答她的人。
可余欢还是想问一问。
&ldo;瞒着你的事情多着呢,&rdo;祁北杨声音带着笑,&ldo;你想听哪一个?&rdo;
余欢没想到他承认的如此痛快。
……倒也符合这人的脾气,天不怕地不怕的。
&ldo;会让我生气的那一种。&rdo;
手机的彼端忽然沉默了。
余欢紧张兮兮。
手指缠着未干的头发,湿湿的,这次发尾没有吹到,在手指上缠的狠了,她一点点把手指抽出来,那缕头发卷曲着,垂了下来,像是被卷发棒夹过一样。
她突然有些害怕听到祁北杨的回答。
良久,才听到他低低的声音。
&ldo;……桑桑,我想着你自渎过,不止一次。&rdo;
轰。
余欢的脸瞬间通红,哪怕隔着这么远,她仍感觉到针扎一般的不自然,刚想坐下,她胳膊撑着椅子,又站了起来,走了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