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所有的无关痛痒,都被他珍而重之地收藏起来。
祁北杨取了纸巾来,耐心地把她脸上的眼泪抹干净:&ldo;要不,咱们明天就去买画板材料回来?&rdo;
余欢点头,隔了一阵,打了个哈欠。
&ldo;困了就睡吧,我守着你。&rdo;
余欢拽着他的胳膊:&ldo;……你再陪陪我吧。&rdo;
床很宽,别说再来一个祁北杨了,再躺上四五个人都不成问题。余欢睡在里面,祁北杨谨慎地躺在外侧。
余欢仍旧抱着他的胳膊,仿佛那是安抚的抱枕,头抵着他的肩膀,刚刚闭上眼睛没多久,问:&ldo;你怎么在抖?&rdo;
&ldo;没有,&rdo;祁北杨极为冷静,安抚地拍拍她的小脑袋瓜,&ldo;乖,快点睡吧。&rdo;
实际上,他激动到不行。
鼻翼间全是她身上特有的淡淡清香,祁北杨动也不敢动。胳膊被她抱着,软绵绵的一团,像只小猫似的。
渴慕已久。
一直到她呼吸逐渐平稳下来,祁北杨才放心地闭上了眼睛。
祁北杨从来没有过今日这样的好觉。
余欢先他一步醒来,迷迷糊糊感觉胸口被压了一下,他睁开眼睛,与余欢乌溜溜的眼睛对上。
余欢笑眯眯的,不客气地伸手戳了戳他的脸颊,模仿着幼时院长的口吻:&ldo;太阳晒屁股啦,该起床啦。&rdo;
全然不见昨日晚上的阴霾。
祁北杨哭笑不得:&ldo;你什么时候也学会了这招?&rdo;
这样被人叫醒,还是头一次。
余欢颇为蛮横地趴在他的心口处,头发垂在他身上,祁北杨也不敢乱动,僵着身体,由着她心满意足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这小姑娘,知道他不会动她之后,越发的肆意妄为了。
祁北杨无奈极了:&ldo;乖,下来。&rdo;
余欢偏不下去,张开双手抱住他,忽然察觉到不对,一脸无辜地松开:&ldo;你怎么回事?&rdo;
祁北杨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乖乖顺着她的话自我检讨:&ldo;对不起,南桑小姐,是我意志不坚定。&rdo;
意志不坚定的祁先生认真反省自己过错,同她商量请美术老师的事情。
人在闲下来的时候最容易胡思乱想,余欢也认同这一点,但她现在情况特殊,俄罗斯不适合休养,她很快就要考虑是要回国,还是跟随孟老太爷去大洋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