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们敬的酒就是刚才让瑾韵一杯倒的酒。
瑾韵的眉毛抽了两下,刚才她就一杯倒了,现在来这么多,她若是一一接下,那得睡到猴年马月去。
瑾韵顶着众妖火辣辣的目光,推辞道:&ldo;不胜酒力,恕难从命。&rdo;
本来瑾韵以为他们一定不会就此罢休,毕竟那些妖怪中有些酒徒乃是劝酒高手,是定定然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她的。
但是没有想到,那些妖怪听了她推辞的话后,就没有睡再说劝酒的话了。
刚才还在起哄的妖怪们一下子安静下来,整个宴席都变得死气沉沉的。
瑾韵味同嚼蜡地吃着一片竹笋,是她扫了他们的兴吗?
以前一起在桦玺手下当差时他们所有人会溜到人间去喝上几杯,然后划拳猜迷,好不痛快。
所以不论他们在哪里吃的酒,就算是路边的小摊他们也照样能够热火朝天,烘出春风得意意气飞扬的气氛。
可以说,这是瑾韵有记忆以来同这些曾经的伙伴吃过的最安静的饭。
这宴席的气氛真当是差到极致了,所有妖怪都闷头吃饭,参差不齐的咀嚼声彼此碰撞,压抑着瑾韵的心。
他们的冷淡与桌上色香味俱全的饭菜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被激到了的瑾韵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绯色笙,后者则对她微微点头,示意不用太在意。
瑾韵扒拉着玉碗里的饭,象牙筷在品质上乘的玉碗底部刮了几下。
她怎么可能不在意啊。
在这种莫名其妙甚至可以说是尴尬万分的处境中,她真的做不到云淡风轻。
真希望有人出来讲几句话。
瑾韵这样想到,然后,她的愿望实现了。
白老鼠在猛饮了一杯酒后,借着酒意,大声问道:&ldo;瑾韵,你是不是不敢喝这酒?&rdo;
作为当事人的瑾韵还没有反应过来,坐在白老鼠旁边的妖怪们已经头皮发麻,恨不得封住白老鼠那张不知所谓的嘴。
哪有这么问的!
黄鼠狼尴尬地笑着,想开口打个圆场,但是白老鼠酒后发疯,不给他这个机会:&ldo;瑾韵,这酒对于千年以上的妖怪来说就是一杯荼,你现在应该有四千岁了吧,敢不敢当着大家伙的面喝一杯?&rdo;
瑾韵脸色发白,目光躲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