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岐定了定心,把头往桦川那个方向偏了一点,道:&ldo;桦川兄,实在对不住了,刚刚的情报我得亲自处理,看来与桦川兄定下的把酒言欢的约定今日里是不能实现了。&rdo;
桦玺心中冷笑,一只上了年纪就藏不住尾巴的老狐狸还在这里逢场作戏。
也好,就陪他演个那么一场。
碧螺春背轻轻巧巧地放了下来,桦玺淡然道:&ldo;苏岐兄言重了,把酒言欢的机会多的是,不必纠结于这次。&rdo;
听着桦川就轻避重的回答,苏岐暗暗骂这桦川真的不老实,情报也听了,茶也喝了,话也说了,就是不肯走。
&ldo;桦川兄,天色已晚,明日西面的防护可还要桦川兄与其他除妖师们助一臂之力啊!不如趁早回去养精蓄锐。&rdo;
可以走了,真的可以走了
&ldo;苏岐兄此言差矣,明日西面的防护主力还是你们军队啊,不如苏岐兄这位大将军也趁早回去休息休息,养精蓄锐。&rdo;
桦玺气定神闲地看着那只苏姓老狐狸自乱阵脚,那恨不得让手下直接把他拖出去的心愿马上就要在那张老脸上化为表情了。
苏岐咬了咬牙,还要再说些什么的时候,意兴阑珊的桦玺自己起了身,慢慢地踱向营帐大门。
桦玺走得极慢,那慢悠悠的步子让苏岐看的无端地害怕起来。
苏岐在害怕,害怕那个除妖师会突然回过身,给他一刀。
终于,桦玺走到了大门处,那白色的影子被滚滚的浓墨夜色吞噬殆尽。
苏岐猛地松了口气,他连连坐下,纸笔写了一封信给苏川的将领。
从主将营帐出来的桦玺成了一众除妖师&ldo;围攻&rdo;的对象。
几个年轻耐不住寂寞的除妖师早就看到苏川的传信兵到了主将营帐,要知道,苏川与壹州没什么紧密的来往,而今日苏川的传信兵竟然出现在壹州的北冀军营,而且是在主将苏岐的营帐里,那情报的重要性可想而知。
一众除妖师里最年长也最具实力的除妖师摆摆手,制止了其他除妖师喋喋不休的话语,他问道:&ldo;桦川大人,那来自苏川的传信兵到底说了些什么,能否告诉我们?&rdo;
&ldo;苏川内驻守的十二名除妖师无故死亡,而其中十一名除妖师尸变攻击军队,另一名除妖师尸首消失,还有一名除妖师于夜袭中战死。&rdo;
一众除妖师们沉默了,远在苏川的同僚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全部死亡。
而更加让他们不安的是,这种悲剧会不会有一天发生在他们身上。
……
那晚注定是无眠之夜。
主将营帐里的苏岐在不断想对策,苏川传来的消息桦川一定会告诉其他除妖师的,他必须想一个安抚的办法出来。
一众除妖师在桦玺走后慢慢地讨论起来,关于为什么苏川十一个除妖师会无故死亡,而一个除妖师的尸体会找不到,生前降妖除魔的除妖师为什么会发生尸变。
这样讨论着,一个年轻的除妖师自告奋勇地发表了自己的想法:&ldo;人死后发生尸变是因为这些人死前积累的怨气实在太重,你们都听说过苏川除妖师那惨不忍睹的待遇吧,这种待遇可是持续了五年!&rdo;
其他除妖师一下子停止了讨论,年轻的除妖师的说法,确实很有道理。
那年轻的除妖师见气氛大好,便趁热打铁道:&ldo;而且桦川大人刚刚说了,那些个除妖师发生尸变后可是不断攻击军队的,冤有头债有主,你说好端端的,为什么他们会尸变,为什么他们会攻击同处多年的军队呢……&rdo;
年轻的除妖师的一番推测在一众除妖师们的心中潜移默化地变成了事情的真相,毕竟在桦川大人来北冀军营前,他们的日子也不好过。
……
站在北冀军营制高点的三皇子与桦玺喝着京城的兰生酒,孤寂的弯月打量着把酒言欢的两人。
三皇子秦葛又倒了一杯酒,神情不定地道:&ldo;那苏岐真当他自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千古名将了!整日里把我软禁在营帐里,当我是来他这北冀军营里游玩的吗!还不是怕我仗着皇子身份,在兵权上限制他。&rdo;
末了,秦葛又补了一句:&ldo;不过也难怪,父皇对这些陪他打天下的老将确实信任。有些时候,给他们的信任比给我的信任还多。&rdo;
&ldo;人类有了权利就会放纵自己的欲望,最后在欲望中奄奄一息。而最伟大的人,往往是拥有天上天下最大的权力而不坠落其中。&rdo;桦玺尽了一杯兰生酒,把这充满暗示性的一番话向秦葛娓娓道来,&ldo;而信任嘛,是靠自己争取的。&rdo;
秦葛俯瞰着北冀军营,冷哼一声,心中所想皆化为一腔饮酒的热血,本该细细品尝的兰生此刻就像劣酒般被他尽数灌入。
弯月顽皮,偷偷地把秦葛那颗愈发胀大的野心剥开了外壳。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是用存稿箱所以你们在看到这里的时候哦我已经在读书了,确实,这篇文章越到后面我就写的越大不如前,一方面是本人还不够好,没有准备细纲,没有查询太多的资料,另一方面是这个暑假确实也是多事之秋,发生的事情也不少,而我的这篇文章只能紧赶慢赶地在暑假内完成,为什么我不去大学里写,因为我的专业就是传说中的只要专业选得好,年年期末胜高考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