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昏君有什么值得你们交口称赞的?”窗户忽然被推开,露出谢瑜气愤的脸。
宮婢吓得个个脸色苍白,“奴婢知罪了,奴婢以为公子也去立政殿看热闹去了……”
看什么热闹?他是能上墙了还是有腰牌能随便走了?
谢瑜气郁得很,昏君难道不该他来拯救的么?自己还没派上用场,他就逆袭了?这算怎么回事儿?
谢瑜感觉自己的学识抱负受到了深深侮辱,才高八斗的状元郎的面子被人摁在地上肆意摩擦。
“不要再让我听见你们谈论那个昏君!”
“是是是……”宮婢赶紧逃之夭夭,逃出偏殿范围还忍不住抹汗,他们家公子跟皇帝的嫌隙怎么感觉越来越大了?有长公主在时还能做做面子,长公主一不在,这是分分钟要杀人啊!
难怪会被小皇帝关起来,啧啧……
红袖来时就见得此情形,状元郎对小皇帝的怨怒似乎比传言还要深几分。
施施然上前一礼,“谢公子,太后有请……”
谢瑜只稍稍愣了一下,便跟着红袖去了锦华宫。
太医张江刚把完脉,写了方子,交代了一翻离开。
谢瑜进来,恭恭敬敬行了个礼。
师荼攻上都,张太后劫走谢瑜当保命符,所有人都以为谢瑜是张太后的阶下囚,其实不然,张太后待谢瑜犹如子侄,没事就跟他聊聊天,话话家常,衣食住行比她这个太后还要讲究些。
如此厚待,哪里是寻常人招架得住的。
张太后也知道,有谢瑶的影响,谢瑜不可能把自己当好人,她也不需要伪装成什么好人,只需要将自己塑造成个苦命女人,为了在吃人的后宫好好活着,各种万般不得已的形象,再加上谢瑜对小皇帝的仇视,对师荼的怨念,便能成功让这位站在自己这方。
“阿瑜来了,坐。”
张太后病蔫蔫地靠在坐榻上,叹了口气,“哀家的事,你都听说了吧?是不是很可笑?”
“太后,节哀。”
不知道怎么回事,听到节哀俩字,张太后笑了,像是忽然发现自己做的事的确很可笑似得。
“说皇帝挪用宫中月钱养男宠的事,的确是哀家陷害他的。怀玉这口气吧,哀家终究是咽不下去的,没想到,又把自己给坑进去了。”
“太后找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张太后抬手,立刻有人捧上一盒银子,“户部的事,哀家做不了主,虽然张庆明是哀家的亲兄弟,但张怀玉是他唯一的儿子,也是嫡系一脉单传,张怀玉被废了还打进天牢,即便是哀家出面,他这口气也是咽不下去的。”
“这点银子不多,麻烦阿瑜替哀家带给立政殿,姑且当是哀家为今日之事赔礼,希望皇帝看在哀家曾经抚养过他的情分上,不要跟哀家一般见识。”
合情合理,只是为什么非要他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