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再次被扫在地上。
这次庸宴没等他喊,一伸手把人拎起来扔进孟慈音怀里:“苏统领累了。各位,说好了一起打,请吧。”
事情已经被苏平力闹到这个份上,众统领是不上也得上了。事实上,别说是日常切磋,因为互相看不上眼且主家各异的情况,除了两月一次的换岗集会,走在路上要是遇见了他们连个招呼都不会打。
然而在场众位都是武出身,此时龟缩,有违武道。
“鹤卫统领暮云,向都督讨教!”
“鸮卫花成序,请都督赐教!”
“……”
秦桥一手不动声色地按住腹部,收回目光:“回去吧,没什么好看的了。”
盛司看出她脸色不对,忙问道:“这如何使得?都督还在台上呐。”
秦桥目露嘲讽:“我认识庸宴的时候,他只会太学里教的一套防身术——现在这人,我其实不太认得了。”
盛司急道:“战场磨练人,都督又是其中翘楚,自然是……”
“行啦,”她轻轻开口打断:“你家大都督这身功夫绝非一朝一夕可以练得,进退章法,也非边军路数。他有今日之能,除非……”
除非他从最开始,就没想着要当一个诗书立身,闲云野鹤的国公爷;所谓的“伤心之下奔赴战场”自然也不过是遮掩的借口。
这件事她早有猜测,并不是今日才知道,但亲眼见到他这身功夫,还是不免感到一点被欺骗的失望。
但她终究没有说出口。
“回府吧,我倦了。”
“小郎!”盛司脸都急红了:“没有都督将令,我不能带您离开。”
秦桥很是愣了一下。
好些年了,她要做什么,还没人敢拦;能阻挡住她的,不论是过去还是现在,永远是庸言念。
“你说的很是,我现在毕竟是他的奴奴嘛。”秦桥一笑,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起身回帐:“我在这等着便是了。”
她起身的动作很快,因此并没有注意到,那个在台上以一敌百的男人竟然在如此紧张的战局下抽空看了这边一眼。
又看了一眼。
围攻的统领们突然觉得压力好大,因为庸宴的突然发力,他们恍然明白刚才他不过是容着众人“玩闹”,这会儿动了真格,就是让手底下的小崽子们冲上来一起打,恐怕也不是他的对手。
这场说不上是对谁不公平的对战,终于因为庸宴耐心告罄而飞快结束了。
躺了一地的各所统领:“……”
不知道是不是众人的错觉,这位战神打着打着突然烦躁起来了,若说在前半段他还顾着他们的面子没下死手,后半段那真是怎么快怎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