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都督现在何处?”
金甲卫统领出列:“回陛下的话,大都督在后队压阵!”
“压阵?”瓷学十分不以为意,他从小跟庸宴一起长大,庸宴眼皮子一抬他就知道他要说什么话,这小子八成是想留在最后等命妇们的车驾,好想方设法地把秦桥弄出来问甜糕的事。
“你们照常走,朕去寻他。”言罢纵马飞奔而去,十分惬意自在。
‘陛下这么久不立后,不会真的喜欢都督吧……’众臣惊愕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他们的内心。
周景明眉头紧紧夹着:“陛下行事自有道理,我等做臣子的,不可妄议。”
众臣立马应是。
可惜他这番要替皇帝经营名声的苦心注定要白费——
“庸言念!”大荆皇帝如脱缰野狗一般大呼庸宴大名,一路掠过众将士,直到在队尾发现了黑着脸的庸宴。
“你在此处作甚?等谁呢?”瓷学满脸看好戏,要不是手上抓着缰绳,只怕就要摸出袖兜里的瓜子来嗑:
“宣抚使的事情你还没听说?我家老太太轻易不颁旨,真来一道可比我说话管用。你也不用找机会了,祭天阅军春猎,这一个来月你也只有正式场合能见她,急有什么用?”
庸宴淡淡看了他一眼。
瓷学:“嗳,也不是不让你见,晚上你去钻她帐篷就是了。”
庸宴:“……陛下慎言。”
瓷学:“你同我装什么正经人?你从军时带的春|宫册是谁给你弄的你忘了?”
“得得得,你少这么看我!”瓷学一抖缰绳:与他并辔前行,倾身小声道:“你们这对黑心肝的夫妻,成天就知道怼皇帝,刚才秦桥着人来送消息,让我晚上想办法将你送进她帐篷里。”
大荆战神差点从马上栽下来。
瓷学小声道:“她还不知道你要问甜糕的事,想来想去,大抵是你二人的情趣,我就没多问。”
庸宴:“你怎么说的?”
瓷学和他在马上勾肩搭背,低声说道:“我琢磨着你晚上还得巡营,就没答应。再者说她这宣抚使做得突兀,多少眼睛盯着呢,这会儿你去算干什么的,到底谁是谁的奴?”
庸宴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哎哎哎,”瓷学:“我知道你着急见,但这几天真不行,等春猎结束了你们回家愿意怎么矫情就怎么矫情,何必非得赶在这个时候招惹是非?”
庸宴敏锐道:“你两个又要谋划什么?”
瓷学刚要开口,庸宴又道:“陛下那套瞎话拿去骗别人吧。”
“确实有件小事,”瓷学嘿嘿笑了几声:“朕这几天,想相一个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