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
“快叫救护车!老天爷啊,这是造什么孽……”
一片慌乱的喧闹声中,秦烟缓步上前,掏出了针包,在霍令宽身边蹲下。
“你要干什么!你还嫌闹的事情不够大吗!”霍康愤怒道,“赶紧滚出去!我们霍家供不起你这样的大佛!要是二哥出了什么事,我们就警局见!”
“你想害死人命吗!秦烟!”
秦烟恍若未闻,银针在手,扎入了霍令宽的穴位。
“你!”霍康瞪眼。
他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无法无天的人!
“出了什么事!怎么都围在这里?”一声苍老的嗓音在门外响起。
秦烟扎针的手一顿,猛地回头。
果然,窗外的浓烟和灯光之下,一个穿着月牙白布衫的老人走了出来,双鬓发白,脸上沟壑纵横,但银白的头发往后梳着,一丝不苟,阴沉沉的眼神扫过祠堂。
是霍老太爷。
秦烟将手里的最后一针扎好,才缓缓起身。
她于夜色中抬了眼,眸光冷厉而清冽,如同刚出鞘的利剑,直直朝着霍老太爷射去。
今晚这么一出大戏,总算是把这只藏在阴沟里的老鼠给引出来了!
霍老太爷冷着脸,扫视一圈之后,心下一沉。
他知道秦烟今天要来,但是根本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他对秦烟的印象还停留在那晚冥婚的时候,确实是个犟骨头,但也不成气候,花点心思就能折了她的傲骨。
阳县出生,要见识没见识,要势力没势力,怎么可能入他的眼?所以今晚他压根都没打算出现,只是这边动静太大了,这才引得他出来看看。
一看就被惊到了。
偌大一个霍家,竟然被一个小丫头搅得天翻地覆?!
“这是怎么回事!”他沉声问。
霍家最看重的就是老祖宗的规矩,所以即使霍老太爷是后来入赘的,霍家上下也老老实实将他当做长辈供着。
当下佣人立刻将前因后果都简短说了出来。
霍老太爷的视线停在秦烟脸上,半晌都没有做声。
地上的霍令宽突然动了一下。
霍康震了震,上前将霍令宽扶了起来,“二哥!你觉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