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这就只有一个解释,当时并没有凶手,也没有人在她的身边,是她自己,在某种祝由术的操控中,挖了自己的双眼。
虞云荻加快了脚步,因为如果真的是祝由术的话,那么一定会有施术人,而那个施术人,不定还在海楼。
因为这般惨忍的祝由术,施术者一定要亲眼看到被操控者残忍伤害自己,他才能够感到痛快吧?
到了海楼,李墨并没有跟随着虞云荻,而是回到了之前观赏好花魁大赛的房间,厅里有些许冷清,桌上的饭菜居然还没有撤走。
此时的风很大,吹起房间的窗帘。
李墨的眼角余光,忽然发现阳台的角落里有个人影,立刻问了声,&ldo;谁在那里?&rdo;
&ldo;是我。&rdo;一个娇脆的声音道。
李墨一听到这声音,本能地道:&ldo;月奴?&rdo;
那人从阳台走了过来,到了明亮之处,果然是李心,那条红宝石链被她缠在腕间,她似乎很喜欢这条链,总是在手间把玩。
&ldo;你果然还记得重华宫发生的一切。真是奇了怪了,按道理,由木人阵出来后,理该会分不清现实与梦境,就算心智再坚强的人,也会有所疑惑,而你居然直唤我月奴,看起来,你是非常确定我是月奴而非李心。&rdo;李心着这些话的时候,直视着李墨的眼睛。
她看起来一点都不害怕李墨,甚至希望李墨也能这般看着她。
李墨的确看着她,却与看着一根木头般没有任何区别。
李心所疑惑的,李墨明白,其实李墨当时真的以为自己只是做了场荒诞的梦,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有问题,精神错乱了?但是虞云荻从木人阵里挖出的那个装着两只干枯眼珠的盒,使他确定了事情的真实性,使他辩清了何为真实,何为虚假,那时候他确定,李心不是李心,李心是月奴。
李墨这时懒得与她这么多话,道:&ldo;月奴,你今日差点害得解意落下楼去,你是故意的吧?你听着,若你以后莫要伤她,我便也不会对你怎么样。&rdo;
李心听了他的话,却噗嗤地笑了出来,&ldo;那怎么能行?不对我怎么样,可不是我乐意的,我就是希望你对我,怎么样怎么样一下,那才开心……&rdo;
她着,忽然扑到李墨的身上,双臂搭上他的脖,口唇对准他的耳朵,&ldo;静王殿下,月奴早就爱上你了,爱你爱到兑皮换骨,你可知道,在那样的时候,我的头发丝儿都在承受难以忍受的痛?你也爱我好不好?&rdo;
李墨猛地用力,将她推开,她的身飞出去,撞在柱上,又从柱上滑下来,面色痛苦异常……
就在这时候,李荀和虞云荻推门进来了,看到这种情景,面色一变,连忙走过去把李心扶了起来,&ldo;心儿,你怎么了?&rdo;
李心痛的五观扭曲,好一会儿不出话来。
看着李墨的眸里,渐渐染上几抹疯狂与恶毒……
忽然,她指着李墨道:&ldo;哥,三哥哥,你做了太又有何用?迟早还会被关到东宫里再也不能出来,到时候连我也会被关到宫里不得自由,介时,那女人便又是他的了!&rdo;
李心语气悲愤,似真似假,一时让人难以分辩,但任谁听了这话都会不舒服的,而且李心到&ldo;那女人&rdo;的时候,分明指的就是虞云荻。
虞云荻心里明白,这是月奴的挑拨之语,可是现在她总不能告诉李荀,李心不是李心是月奴吧?
到时候恐怕大家会以为她是疯。
李心的手臂有几处擦伤,李荀稍微一碰她,她就嘶地一声,然而每分疼痛,都得记在李墨的身上,她看着李墨,眸里满是痛恨,却又有些邪恶的痛快,即使与他产生这般纷争,也可以加深他对她的认识和了解,他应该不会忘记她带给他的一切。
在她露出笑容的那一刻,李墨的心突然紧了下,这个月奴,她到底是人还是恶魔?
李荀见李心稍微平静些了,这才看向李墨,笑着道:&ldo;心儿不懂事,你做为哥哥应该让她着点才是,你刚才下手太重了,心儿伤着了好几处,若是被父皇知道,你做为兄长如此对待妹妹,怕是要被父皇垢病。&rdo;
李墨冷冷地道:&ldo;在父皇心里,我只是个魔星,他是否责备我,于我来根本没有任何意义。&rdo;
这是公然要不给李荀面了,李荀略微尴尬地轻咳了下,&ldo;想来是你对父皇一直有误会,其实父皇对我们,都是一样的。&rdo;
李墨依旧冷冷地道:&ldo;请你以后,管好李心,下次再这般为所欲为,我下手绝不容情。&rdo;
李荀的面色彻底变了,听得李心尖声笑道:&ldo;那你还能杀了我不成?李墨,我可是公主,你杀我试试!&rdo;
三人一时陷入僵恃,就在这时,虞云荻忽然道:&ldo;太殿下,心儿公主手中的那条红宝石项链,便是施予祝由术的绝佳之物。&rdo;
众人的注意力总算被转移了,目光落在李心的红宝石项链上。
李荀道:&ldo;心儿不会是凶手的,她今日应是第一次来到海楼。&rdo;
李心不明白李荀在什么,蓦然瞪向虞云荻,虞云荻道:&ldo;我知道凶手不是心儿公主,若是她的话,她就不会将这东西整日拿在手中把玩,这不是公然告诉大家她就是凶手吗?我只是,凶手有可能也有一条类似的石宝链,因为这样的链是施予祝由术的重要道具。&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