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艰难道:&ldo;穿在最里面的……&rdo;
导购一脸恍然大悟:&ldo;哦哦,你是说内裤啊,先生,您这形容的……&rdo;一时找不到词来形容,导购干脆道,&ldo;我们这儿男女内裤都有,您是要男性内裤吧,什么尺寸的?&rdo;
尺寸……
冬末喉间发干。
导购打量他一眼:&ldo;给您拿大号吧。&rdo;
&ldo;……小号便可。&rdo;
提着袋子走出商店,冬末暗自松了口气,再然后,他拐进一家药店。
&ldo;先生,您需要点什么?&rdo;
冬末:&ldo;擦伤药,可有?&rdo;
&ldo;什么伤呢?&rdo;医师尽职的问。
擦伤可是很讲究的呢。
冬末:&ldo;……&rdo;
他抿了抿唇,禁欲正直的脸出现一丝裂纹:&ldo;摔伤,伤处有些敏感。&rdo;
大概是冬末表情太过正直,医师没有想歪,愉快的给了他药,冬末将东西买全后,回了宾馆。
夏初躺在床上,换了个方向,仍然蜷缩着,如同在母体子宫里的姿势。
冬末的记忆向来是好的,哪怕昨晚失去意识时,他不知道当时他做了什么,可现在他已经苏醒,那些记忆却清晰的呈现在他脑海。
包括夏初疼的皱成一团的脸,大眼睛被泪水浸湿,却愈发的让人想欺负他,往死里欺负,他哭着喊着:&ldo;臭和尚,死和尚,你他妈轻点,我求你了,轻点……&rdo;
&ldo;求求你,轻点。&rdo;
&ldo;痛,p,痛死老子了,死和尚,你他妈等着!&rdo;
……
这些话时不时响在冬末耳边,无论冬末在心中念了多少句阿弥佗佛,多少遍清心咒,没用,依然没用。
罢了。
最后,他深深一叹。
替夏初清理好身体后,好在夏初是僵尸,伤处只是红肿而已,这让冬末神经松缓了些。他拿出买的药,仔细看了上面的说明书,又挤出一点药膏置于鼻间,片刻后,将药膏涂抹在伤处。
做完这一切,冬末替夏初穿好衣服,站在床边,看着床上明显要舒适许多的夏初,眉眼中罕见的出现犹豫之色。
&ldo;昨晚是我对不住你。&rdo;他垂眸,轻叹。
两秒后,冬末眼中的犹豫消失,抬起手,缓缓覆在夏初额头,闭上眼睛。冬末手掌与夏初额头接触的地方散发出淡淡的白色光芒,白色光芒映衬着冬末平板无波的面容,仿佛刚下凡的谪仙。
但他的脸色越来越白,到最后,形似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