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间,瞬间各种打赏刷爆了。史蒂文看着各种各样的打赏,心算着这一波的收入,比他扮少女又唱又跳还更好赚。史蒂文觉得他对这份工作已经充满了火热的激情。“现在,我就给大家看看这对伤风败俗的狗男女。”史蒂文有着良好的职业道德,为了让直播间的客人看得更清楚,他蹲下身,悄悄地靠近谭爷与梅姐。摄像头已经对准了!谭爷与梅姐站在大厅的边缘上,以为大家都背对着他,干些什么都不会有人发现。加上在酒会上偷偷地吃豆腐,有一种偷情的兴奋感。故而,在梅姐的后背摸了一圈后,见梅姐没有拒绝,大手更是慢慢地往腰眼下面移……史蒂文看得比谭爷更激动:e on baby!你还可以更大胆一点,你的动作还可以更激烈一点!e on!e on!我看好你哦!本少今晚的收入就全靠你了!直播间,猪在吼!狼在嚎!“靠!靠!靠!下去了!下去了!”“死老头,放开那只手,让我来!”“做女人,挺好的。”“女人,就要让男人无法一手掌握。”“有没有觉得死老头有点面熟?”“这不是谭爷吗?汉省大名鼎鼎的人物,记得汉省前两天有谭爷的报道——”“谭爷说要去隔壁省的省会参加一次很重要的酒会,还说要办一件很重要的事。嗯嗯,我现在全信了。”“我想,谭爷的正脸,一定是忧国忧民的,为了世界的前途、人类的命运而担忧着。”“前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同样是九年义务教育,为什么你的诗就读得这么好?”“楼上果然九年义务没有教育好,这是散文,不是诗。”“学霸就是学霸,在这种时刻也讨论学识问题,不知道学霸在新婚夜讨论的是哪条数字公式?”“大家都是腰间盘,为什么你就这么突出呢?”……直播间一片火热,史蒂文看到一堆堆的打赏,乐得恨不得谭爷再来点刺激的。可惜大厅中很快有人过来跟谭爷,谭爷带着梅姐过去说话了。史蒂文吃到了甜头,继续寻找亮点。看到直播里有人问:“主播能参加这么高级别的酒会,应该是出身不凡吧?没想到以主播的身份,竟然会这么接地气地开直播间呢。”史蒂文退到没人注意的角落,与直播间的游客交流着。他一本正经地理了理衣领,说:“直播对我来说,不过是玩票性质,是在我打理家族事业之余的业余爱好。我跟别的主播不一样,并不是因为钱才开直播的,钱对我来说是没有意义的,我做主播仅仅是因为喜欢做直播,想将更多新鲜事展现给大家。不过,你们的打赏,会让我很有成就感,也会让我更加的热爱这份业余爱好……”看到直播间立即有人送了他一个超大的红包,史蒂文笑得非常矜持,“感谢红蚊鱼朋友,我觉得我们可以交个朋友。”互动完,又收了一堆礼物和红包后,史蒂文再去寻找素材的时候,又发现了两个冤家。哟!那不是想偷他手表的两个小偷吗?他想干什么?史蒂文悄悄地靠近。上楼的楼梯,除了大厅的那一条,还有一条在楼梯间里。楼梯间有个门,正锁着。阿彪在把风,李哥找东西想开锁。他的工具都在阿南那里,没有趁手的东西,只好随便找了一个小东西代替。随手找来的东西不是专门用来开锁的,李哥用着不顺手,捣弄了好一会儿都没有把锁弄开。史蒂文躲在一边,指着李哥与阿彪对直播间的游客说:“看到那两个贼头贼脑的人没有?这两人是小偷,刚才在门口的时候他们就想偷我的手表来着。”史蒂文将手腕中的手表抬到摄像头前,给大家展示一下他的这块名表的细节和昂贵。“哇,是梵克雅宝的手表!”“这一款手表好贵的,要一百多万,主播果然是有家族事业的继承者。”“有点奇怪,为什么主播那么有钱的人,却戴了一块女表?梵克雅宝的男式手表也有很多漂亮的款式。”看到这一条疑问,史蒂文非常认真地回答说:“美丽是不分性别的,这块表比较适合追求精致生活的我。”游客们顿时觉得这位主播的话好哲学,好有道理。有个叫温婉小妹的羞涩地问:“主播需要一个女朋友吗?可以包生猴子的那种。”史蒂文一看这个id就是没有打赏过的,严肃地回答她的问题:“年轻人应该以事业为重,谈情说爱这些,暂时不在我的人生规划里。”“哇,莫名的觉得主播好酷。”“我决定了,文少以后就是我老公了。”“老公老公我爱你。”史蒂文鄙视地看了几眼,口口声声说爱他,一百块钱都不打赏。虚伪!胆大包天抬头看到李哥终于把锁弄开了,和阿彪一起进了楼梯间。史蒂文顿时知道热点又来了,对着摄像头说:“我现在就要跟踪过去,看他们想干什么?”悄悄跟上去,打开楼梯间的门,里面黑乎乎的。为免被人发现,史蒂文连灯都不敢开。好在史蒂文准备充分,往衣服里面掏,掏出一根迷你小电筒。关上门,史蒂文靠着小电筒悄悄地爬上去。黑暗的楼梯,寂静又狭窄的地方,上世纪的建筑在黑暗中显得格外阴森,直播风格突然大变,游客们宛如看到灵异现场。“主播主播,小心点,刚才那两个人一看就不是好人。”“主播,需要我们帮忙报警吗?”“傻呀,报警会让酒会里的人发现主播的身份。”“可是,我觉得主播的安全比较重要。”“我是榕市人,已经拿起了手机,一旦主播陷入危机,立即帮主播报警。”“莫名紧张怎么破?”“突然觉得好刺激怎么破?”“刷个礼物给主播压压惊。”“发个红包给主播壮壮胆。”……在黑漆漆的空间,史蒂文本来有点心里发毛的,但看到这么多的礼物和红包,顿时又豪气万丈,上楼的动作都快了不少。爬到二楼,史蒂文走到楼梯间的门看了一下,门是锁着的,显然那两个人不是从二楼出去的。史蒂文继续往三楼走去,三楼的门也被锁死了,便往四楼爬去。果然四楼的门被撬开了。史蒂文拍着砰砰直跳的胸口,对直播间的游客说:“各位朋友,我这是用生命在直播,我需要大家给我压压惊、壮壮胆。”得到一轮轮的压惊和壮胆后,史蒂文算了下收入,勇敢地推开那扇被撬开的门。四楼的走廊开了廊灯,为了渲染上世纪的风采,廊灯极暗,用的灯泡只有几瓦。这点光,照在本就风格偏暗的复古欧式中,透着一股压抑阴沉的气氛。再配着外面秋风吹着树叶的沙沙声响,直播间中一堆弹幕叫着可怕。走廊铺着厚厚的地毯,史蒂文走在上面,悄无声息的。太静了,倘若发出一点声音,也能远传出去。史蒂文根据前面传来的微弱声音追踪到了他的目标,在走廊靠近阳台的地方,李哥与阿彪接头上了,楼上楼下,时不时传出斑鸠的叫声,时长时短。史蒂文观察了一会儿后,悄悄地与直播间的游客说:“听到他们的鸟叫声吗?八成是贼道上的黑话。”李哥与阿南联系上后,对阿彪说:“这个位置不好上楼,需要找些绳子来辅助一下。”阿彪同意了,说:“我们分头去找,找到后在这里会合。”两个从阳台回到走廊,寻找能当绳子的东西。四楼的房间都上了锁,两人开锁无功后,找了许多角落,才凑到两三米的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