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轰隆,轰隆。”
据点的太平军还没有来得及调整炮口的方向,就听见江中的炮声响起。那声音比起土炮不知道大了多少,瞬间几乎有上百发炮弹,发出怪异的咆哮,朝江岸的据点砸了过去。
炮声刚落,瞬间就鸣起巨大的爆炸声。
火光四溅,山石崩裂。不过是据点,连整座小山仿佛都跟着晃动起来。
太平军的炮兵完全被覆盖在了炮火中,只射击了一轮便全部撤出了炮台,死伤无数。
在压制住太平军的火力之后,舰队随即靠岸,陆军在南沱镇全部登陆。
岸上的太平军随即开始组织阻击,这里驻扎着一个师部的太平军。总共三千多人,全部装配着洋枪,在赖裕新的军中也相当的有实力。
太平军排列成整齐的枪阵,在岸上布下重重的防线。不是设栅栏,就是挖沟壕。
江中的火炮就开始密集开火齐射,配合陆军在岸边登陆,把岸上的防护栅栏毁灭一空。
隆隆的炮火在岸上腾起,一下就把太平军的枪阵打散。
陆军上岸后,迅速的结成队形。按照平时演练的动作,在岸上寻找有利的位置,举枪就对太平军发起反击。
太平军的阵地瞬间被弹雨覆盖,比起火炮更有杀伤力。
当万余名华兴军全部登陆,一连串的枪声过后。太平军的枪阵死伤过半,一哄而散,急忙朝身后逃窜而去。
华兴军并不急于追击,在岸上站稳脚跟后迅速归队。恢复编制后,才按照事先定好的策略,朝太平军追击而去。
海军继续开船前进,在江中继续清扫各据点的太平军。
“师帅,不好了,南沱镇失守了。”
日上三竿,方才从南沱镇逃出的将领。满身狼狈的进了清溪镇的军营,冲着军帐就咆哮了声。
“张大彪,你他娘的鬼叫什么?”
那军帐中,一个猥琐的年轻人正抱着怀里的小丫鬟玩了。猛地被打扰,言语中满是不快。
“报告军帅,华兴军打过来了。眼看着就要到清溪镇了,师帅快拿个主意吧?”
年轻人口中的张大彪正是驻防南沱镇的师帅,此时全身被炸弹轰炸的衣不遮体,满脸的乌黑,像是从煤堆里刨出了的一样。
小丫鬟看着他这副模样,掩着嘴轻笑一声,便扭着花枝招展的细腰出了军帐。和张大彪擦身而过的时候,还偷偷的给他抛了个媚眼,那勾魂的眼神差点让张大彪的哈喇子都留了出来。
那帅位上的年轻人,便是负责防守清溪镇、珍溪阵、南沱镇的军帅赖裕昌。
他是赖裕新的堂弟,仗着这层关系,年纪轻轻的便担当军帅一职,统领上万兵马。
“什么?张大彪,你是做什么吃的?华兴军现在到何处了?”
赖裕昌噌的就站起身子,心里咯噔一响,惊慌失措的大骂一声。
“军帅,华兴军的舰队实在是太厉害了。我们的据点根本就挡不住他们的大炮,全部被夷为平地了。当务之急,赶紧决定是战是留,再晚可就来不及了。”
张大彪急忙谏言一声,头上着急的冷汗直流。
“战,当然要战了。华兴军都被你吹上天了,本帅还就不相信他们有三头六臂不成。”
赖裕昌说着便拔出大刀,装模作样的朝帐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