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48是在克服中国电子商务发展初期的重重困难中发展起来的,创造性地推进了中国电子商务的进程;是中国第一家全面适应中国数十种在线结算方式的电子商务平台;首家在中国超过五十个城市实施货到付款;率先自行开发、完善、实用了一整套适合中国电子商务环境的技术平台;率先开发、采用了完整的物流管理、商务管理、客户关系管理一体化信息平台;首家成功地实施了异地第三方物流管理系统等等。
1999年12月,8848就筹划上市,但由于与投资方在上市发行价方面发生分歧,8848至2000年底互联网泡沫破灭,都没有赶上纳斯达克的上市班车。此后,王峻涛从8848转做y8848,甚至到6688,但都没有完成上市梦想。
从历史来看,王峻涛做电子商务比卓越、当当都要早,概念和模式都做得不错,但和更为着名的新浪前ceo王志东一样,作为创业者和职业经理人的王峻涛似乎也未能和资本美好相处。看上去总是赶对了时间没干对事,成功的花环也总是戴到身边人头上。王峻涛于2001年1月1日起,随着8848的业务拆分,开始兼任北京时代珠峰科技发展公司(即y8848)董事长,2001年8月因为无法解决股东分歧和资金因局而辞去该职务。2001年11月,与西单商场股份有限公司共同创立西单电子商务有限公司,2002年6月18日从该公司离职。
直至今日,王峻涛依然在电子商务领域耕耘,现为珠峰伟业公司总裁。他爱好广泛,曾先后担任多家it、财经、足球、时尚媒体的专栏作者,同时十分喜爱通过网络和网友交流,其网名和笔名&ldo;老榕&rdo;广为人知,连续三年被评为&ldo;中国十大网民&rdo;。现在,尽管他已不算是目前互联网企业的领袖人物,但依然在一定范围内持续发出自己的声音。
◆王蒙、北岛和邓丽君
我是六十年代生人,关于六十年代,我的记忆是斑斑驳驳的。有红袖章、有革命歌曲、有弹孔、铁丝网和彻夜不停的枪声。当时全国武斗最厉害的城市有三个:昆明、武汉、福州,我就生在福州。
我是在毛主席&ldo;复课闹革命&rdo;的指示下上小学的,年龄很小,所以当上了最后一批红卫兵。我曾担任武装基干民兵排排长,解放军亲自教练,跟现在大学生军训一样,真枪真弹真打。我还拿过几次半自动步枪射击冠军,当然,那会儿戴眼镜。但在爱&ldo;武装&rdo;之外,不知为什么,我内心里会滋生出另一种愿望,我崇拜王蒙和刘绍棠,他们那么年轻已写出了着作,王蒙的《青春万岁》每一个章节我都记得清清楚楚,文学对我及我们那代人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顾城的&ldo;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来寻找光明&rdo;,北岛的&ldo;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rdo;这些诗是我们那一代人的精神写照。
当年我们文理不分科,所以一般人文字水平都比较好。大学时候,睡在我上铺的兄弟学过音乐,拉小提琴,当年邓丽君风行校园的时候,我们迷得不得了。当时,整个唱法、感觉都远远有别于革命歌曲的&ldo;邓靡靡之音&rdo;居然很多人听不懂。于是,我们就想自己来做点工作。我的文学底子好,自荐记词填词,实在听不清楚的我们就自己作词,我的上铺兄弟记谱,很快,一本油印的《邓丽君歌曲集》便在校园里流传开了。
那集子的墨香是我们体验过的,现在的孩子上网打字,看了我们的自印集子可能都要发笑。
刚上大学,图书馆里各类书籍都严重匮乏,像《安娜,卡列尼娜》这些名着早就没了影。我想看卢梭的《忏悔录》,上大学第一天就到图书馆登记了,可直到我大学毕业前夕,这本书才轮到我。对于等待了那么久的果子,能不珍惜吗?我所说的机遇,也要看个人的态度,你珍惜它,就是机遇,你漠视,便过去了。比如我就把最终到手的《忏悔录》看做机会,它最终还是轮到了我。
◆军令如山,国之所托
有必要介绍一下我的母校‐‐哈尔滨工业大学。哈工大当时的校训是:规格严格,功夫到家,军令如山,国之所托。后面的八个字晚些入学的师弟师妹都不知道了,但对于我们来说,却打下了一生的烙印。
我毕业后去了北京的一家航天科研机构,因为工作的需要,我全国到处跑。我去过杭州,也去过西昌,还去过青海湖和敦煌,也参与一些很危险很重要的国家级项目的研制,有好几次,我的同事因为发射事故或其他意外而为国牺牲。
那是一段难忘的岁月,有一个场景我一直记忆犹新:
在遥远的西部戈壁。那一天,四个年轻同事在篝火旁,拿出那本放了几个月没来得及看的《硅谷热》,在戈壁大漠之中,豪饮泸州特曲,四种口音轮流读那本书:hp创始人维修示波器的那个车库、微软的那个温馨小屋、仙童那些血气方刚的年轻人造出cpu的灵感、英特尔那个天才流淌的酒吧……科技原来如此浪漫,创业原来如此豪迈。一个永远不可能忘记的情节是,西雅图的一个广场上,比尔&iddot;盖茨从他的伙伴艾伦的手里抢过《大众科学》,封面是一个被称为&ldo;个人计算机&rdo;、看起来像个古怪的有很多开关的仪器,跳着对艾伦说:我们马上去机场,我们能让全世界每个人都能用上这玩意。
那一天,酒酣耳热,热血沸腾,无人理会东方之既白和身边的大漠孤烟、长河日圆。我一直认为我心里那些绵延了快要三十年的激情,就是从那一刻开始点燃的。
无数次,我梦回哈工大,梦回那充满俄罗斯风格的主楼,梦回紫色丁香花开的校园,梦回我曾住的宿舍,梦回那奔流不息的松花江边,梦回那些热情的女生,最后总是会回到那座高大巍峨的毛主席铜像旁,看着上面的八个大字‐‐军令如山,国之所托。我坐在那里迟迟不能离去;而且每到此时,我都会醒来,这时的我都会分外地惆怅:很多年了,没有军令了,国家也没有托付我了。
爱国是我们那个年代所接受的一种底色。我承认,童年、少年时代所崇拜或信仰的东西,会在漫长的一生中起到举足轻重的作用。
◆第一桶金来自深圳股票认证
我在航天系统工作超过了十年,二十九岁的时候,我被评为了高级工程师,这应该是当时全国最年轻的高级工程师吧。八十年代末,我被国家派到了美国做访问学者,在那段时间里,我开阔了眼界,学到了很多东西。
1989年回国后,我被安排到深圳的中外合资企业担任技术主管,干了一年多后,我发现这种企业没劲,既不像国营、又不像民营,还不如我自己干呢。于是,我想到回福州发展,自己创业。那时福州有优惠政策,鼓励有高级职称的人去办企业,我能享受到很多优惠条件,惟一的问题是手头没钱。这又逗了,有段小插曲。
深圳刚开始发行股票的时候,因为我刚从国外回来,知道这东西不坏,就把自己的万把块钱积蓄全部买了股票,买完往箱子一扔也就忘了。等到要离开深圳的时候,发现自己还有这东西呢,赶快拿到交易所去卖。交易所的工作人员看着我直发愣,说:你现在还有这个?都已经配送了无数次了!我说:我不管这么多,我忙得很,你赶快给我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