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子豪的舌头没准备好,又被强迫着挤了回去,而后连呼吸也不能自控,被吕易手脚并用地禁锢着,整个过程都处于下风。
唐子豪的火莫名被浇灭了,吕易见他没有继续深入的意思,也停下了。
吕易:&ldo;你怎么了?&rdo;
唐子豪垂了眼帘:&ldo;吕易,我有种不好的预感,第六感准不准我不知道,我原本也没想好该怎么跟你说,只是我就是感觉……我们要分开了。&rdo;
吕易不会安慰人,又把刚才的问句重复了一遍:&ldo;你……怎么了?&rdo;
&ldo;没怎么,可能是我想多了,轻度精分,可能是太紧张了。&rdo;唐子豪无来由地伸了个懒腰,&ldo;算了吧,吃了饭我得出去一趟,唐欣拜托你照顾了,这小崽儿皮得很,他爸妈在城那头又懒得管她,不过我看你跟她投缘,她看你顺眼,应该服你管。&rdo;
&ldo;你去哪?&rdo;
&ldo;去找人。&rdo;
吕易无言,他又补充道:&ldo;晚上要是不回来,你自己先休息,没事别打电话了,我可能不会接。&rdo;
吕易的面无波澜下藏了颗呼之欲出的狂跳心脏。
怎么出去找个人,像交代后事一样?
☆、道不同
c外每学期都有为期一周的闲散日子,官方说法叫&ldo;实践周&rdo;,私底下被戏称为&ldo;养老周&rdo;。
说是闲散也不尽然,有人趁着这几日吃吃喝喝睡睡,有人四面八方撒网参加竞赛活动或是同形形色色的老外坐而论道,不过因人而异罢了。
只是这学期的实践周不知怎么易了位,跟以往正常的时间比起来拖欠了一月有余,又恰好赶上唐子豪老家杀年猪,综上所诉都让他有种受宠若惊的惶恐。他甚至觉得:所有的巧合都只顾为了他一个人准备。
p县依山傍水,乍一看山清水秀赏心悦目,到了外面却从山口河岸都涌过来猎猎的寒风,直把人吹得一愣一愣的。
唐子豪一个人出了门。
到楼下他回头望了望,吕易像一个傻子一样看着他,而唐欣呆若木鸡地抱着那个傻子的大腿,自来熟得诡异。
他笑了笑,眼神一转,那边的景象就不清晰了。
他眉头一路上没有展开过,满脑子都是母亲走失的猜想。他敲了无数个电话,包括二婶在内的好几个城里的亲戚对此都一无所知。
完事他还要动用若无其事的语气一一谢过。
最后他在城北隧道停了下来,买了一碗纸碗装的稀粥,物不美价不廉,硬着头皮灌下去。
鸣笛声中,他自然而然地把废弃的纸碗扔向了风中,还没等到落地,却被一只收截了过来。而后那手的主人在后头拍了拍他的肩膀,往他嘴里塞了一个五颜六色的甜饼,怒笑道:&ldo;别乱扔垃圾&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