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接妳。”他说完就挂断电话。
只有克里斯钦格雷的声音可以听起来冷静沉着又威胁性十足?
惨了。我拉好裤子,心怦怦狂跳。来接我。哦,不要吧,我要吐了…不…我没事。等一下,他只是要让我心烦意乱而已,我没告诉他我在哪里,他找不到我的,况且他从西雅图过来要好几个钟头,那时我们早就离开了。我洗了手,在镜子里打量自己,满面通红,还有点魂不守舍,嗯…好个龙舌兰。
我花了像永恒那么久的时间在吧台等那壶啤酒。而后终于回到我们的桌旁。
“妳也去太久了吧?”凯特抱怨,“妳去哪了?”
“我刚在排队等厕所。”
荷西和利瓦伊正热烈讨论着本地的棒球队。荷西暂停他的长篇大论。先帮大家倒酒,我灌了一大口。
“凯特,我想我最好去外面站一下,吹吹风。”
“安娜,妳酒量真是太差了?”
“我五分钟后就回来。”
我再次穿过拥挤的人群,开始觉得有点恶心了。头晕目眩让我难过得要命,连路也走不好,比平常还要更加失去平衡。
站在停车场呼吸清凉的夜风。让我了解到自己有多醉。我的视线模糊,眼前所见都是重迭的影像,就像卡通《汤姆猫与杰利鼠》被回放了千百次后的画面一样。我想我可能快要吐了,我为什么要让自己受这种罪?
“安娜,”荷西来到我身边。“妳没事吧?”
“我想我有点喝太多了。”我虚弱地对他笑了笑。
“我也是,”他喃喃低语,深色瞳眸紧盯着我“要不要帮忙?”他向前走近,伸臂环着我。
“荷西?我没事啦,我能自己搞定?”我试着推开他,但实在没力气。
“安娜,别这样。”他轻声说,伸出双手拥着我,抱得更紧了。
“荷西!你在做什么?”
“妳知道我喜欢妳,安娜,求妳。”他一手放在我后腰把我压向他,另一只手勾着我的下巴令我微微后仰。
该死…他打算要吻我了?
“不行,荷西,停下来——不要。”我用力推他,但他像面铜墙铁壁般文风不动。他的手滑入我的头发,将我的头扶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