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塔希哑,妳没事吧?妳总起来不太对劲。”他的声音听起来充满关切。
“我没有不对劲,你才是。”我抗议。我说出口了,我告诉他了,酒精增加了我的勇气。
“安娜塔希哑,妳喝酒了吗?”
“关你什么事?”
“我…好奇而已,妳在哪里?”
“酒吧里。”
“哪一间?”他似乎有点恼怒。
“波特兰的某间酒吧啰。”
“妳待会儿怎么回家?”
“我会想办法。”这段对话并没有照我预期的方向走。
“妳在哪间酒吧?”
“你为什么送我那些书。克里斯钦?”
“安娜塔希娅,妳在哪里?现在就告诉我。”他的语气极之专制,那个控制狂又出现了。
我在脑海中想象他是个上了年纪的电影导演,身上穿着骑马裤。手里拿着老旧的扩音器和马鞭在那里发号施令,这个画面令我哈哈大笑。
“你实在…太跋扈了。”我格格笑。
“安娜,告诉我,妳他妈的到底在哪里?”
克里斯钦格雷对我发火耶,我又开始格格傻笑,“我在波特兰…离西雅图很远的?”
“波特兰的哪里?”
“晚安!克里斯钦。”
“安娜!”
我挂断电话,哈!但他还是没告诉我关于书的事,我不悦地皱眉,任务没有完成。我真的喝太多了,随着队伍慢慢前进。我开始觉得头昏脑胀。唔,今天出来玩的目的就是要喝醉,我成功了,这就是酒醉的滋味,应该也足不需要再次尝试的经验。队伍往前移动,差不多轮到我了,我茫然地看着厕所门背后倡导﹄安全性行为是种美德﹄的海报。天杀的,我刚才是不是打电话给克里斯钦格雷?
惨了!我的电话忽然响起?吓得我跳起来!我惊讶地大叫。
“嗨。”我怯生生地接听。太出乎我意料之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