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皱眉,拂掉她的手说:&ldo;寒儿,富贵人家的日子咱们过不惯,况且……是江家那样富比百家的,咱们高攀不起!&rdo;
白初寒笑了笑说:&ldo;娘,我相信他。&rdo;
老人说:&ldo;寒儿,别闹了!&rdo;
&ldo;娘,我真的……只能嫁给他。&rdo;她急切的喊。
老人是白初寒的养母,看起来这个时候关系还不错,虽不像正常人家自然,却也情真意切。
沈愫织觉得白母说的有道理,江源景能给她那样的陷阱,抛弃这件事……实在容易。
白母肃穆的说:&ldo;寒儿,我都是为你好。&rdo;
白初寒凄笑一声,&ldo;娘……真是为我好吗?那为什么要让陈灼跟着我去江家呢?&rdo;
白母脸僵住了,不过片刻,又和蔼的劝告她:&ldo;孩子,小灼总归有你大哥撑腰,嫁过去还能有个依靠,可你呢,我这把老骨头已经毁的差不多了,再没什么机会陪着你,万一江公子来日变了心,你又怎么活得下去。&rdo;
白初寒一滴泪掉在白衣上,她揉了揉眼睛,坚定地说:&ldo;娘……我相信他。&rdo;
白母说:&ldo;你……不知所谓!&rdo;
自这次争吵之后,母女俩再没说过话,每日白初寒做好饭就独自坐到一旁,琐事依旧体贴入微,不过没了前几日见的那么明朗。
可是她的变化谁会在意呢?
如果不知道那件事还好,可她知道了,却不能假装不知道。
她去河边洗衣服,待回来时许久不曾来过的大哥陈锦周端正的坐在床头,白母靠在床榻上凝思。
白初寒没有进去,而是站在门外。
她的本意并不是偷听,只是不知从何时起,那个抱她玩儿,哄她吃饭的大哥厌恶透了她,连看她一眼都觉得脏眼。
从白母把她从难民所带回去之后,大哥就待她如同亲人一般,大约记忆最深的就是刚来的时候。
她不想留在难民所,但也不想在旁人家寄人篱下。
白母要带她走的时候她抱住门框不撒手,以这种方式向所有人反抗,以表决心。
那时候的陈锦周已经像个大人,他抱着她说:&ldo;以后你就是我妹妹了,我家里有很多好吃的,好玩的,只要你跟我走,这辈子哥哥不会让你吃一点苦头。&rdo;
大抵谎言就是这么容易轻信,最终她跟着他走了。
捡她的老乞丐说:&ldo;小寒,你一定要学会自己生活,不要依靠别人。&rdo;
她被带到那个陌生的家,用生平最大的勇气请求:&ldo;可以把我叔叔也带来吗?&rdo;那个老乞丐。
是那个老乞丐把她捡回了难民所!
白母登时脸色大骇,一整天都没有同她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