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车停了下来,他为我们挨个打开了头盔。果不其然,我们还是被丢在了荒郊野外。他上车,一踩油门,溜走了,剩下我们三个在风中凌乱。
这荒郊野外的,也没有一辆车,更没有一个人,连鬼都没有。天空中一轮皓月,没有一片云,大地被照得发白。
我掏出手机,一开机就收到了好几条短信,我将假林凡的邮箱和手机号记在了手机上之后,便翻看起短信来。
第一条:你们到达首尔了吗?电话也打不通,看到短信请回复。
第二条:这么久还没回复我,你们还好吗?担心中……
第三条:放在家里的电脑被偷走了,我怀疑是李玲儿干的,她似乎已经发现了我们的目的,你们千万要小心。
第四条:我不知道你们现在是什么情况,看到信息后,请马上回我。
我将短信一条一条地念了出来,本来想立即给他打个电话的。但时间确实已经很晚了,只好给他回了一条短信:事情很顺利,我们很安全,不用担心。
我打开手机地图,想看看自己离城区有多远,可刚把地图打开,还没开,手机就没电了,再也打不开。
我把希望寄托给了张琪和张生,可他们两个的手机纯粹连机都开不了。
我们三个只好如幽灵般地在公路上走着,韩国的秋夜出奇地冷。张琪已经冻得小脸发白,我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她披上,她脸色才渐渐红润过来。而我自己,已经冻得瑟瑟发抖。
我们走着走着,突然听见有车的声音。我想看见救星一般,冲到路中间,兴奋地挥着手。一辆货车慢慢地停了下来,我们跑到车跟前,司机打开了车门。露出一个光头来,看着缠着纱布的我们,他显得很吃惊,并用韩语说了几句什么。张琪和他交谈起来,司机色眯眯地看着张琪,让我很不爽,要不是为了搭他的车,我一定把他拖下来一顿胖揍。
“他同意带我们一程,而且他也是去市区的。”张琪兴奋地说。
我们爬到了司机后排的座位上,我们三个依偎在一起,终于热和了过来。
“你刚刚怎么和他谈的?”上车后我问张琪。
“我就问他愿意带我们一程吗?他就同意了。”张琪说。“我又问他要去市区吗,他说去,我就和他道了谢。”
“哦,这样啊!”我若有所思地说。
“不过他问你们两个脸上怎么这个样子,我告诉他你们刚做完整容手术。”张琪补充道。
司机开着车,时不时地转过头和张琪交谈两句。这一切都被我看在眼里,当他下一次转过来时,我瞪了他一眼,这一路他就再也没有转过来跟张琪搭话。
坐了两个小时的车,行驶了大约一百多公里。城市渐渐出现在了眼前,街道灯火通明,稀稀拉拉的几个人在锻炼,天已经渐渐亮了。
司机将我们停在一个路边,下车时,张生非要塞给司机五百韩元,被司机给拒绝了,无论张生怎么劝,他就是不收。
下车后,张琪问他:“你刚刚给司机多少钱?”
“五百韩元啊!”张生说。
“五百?你在逗我吗?”我白了他一眼,嘲笑他的无知。
“怎么了?”他一脸困惑。
“你知道人民币与韩元的汇率是多少吗?你给他五百韩元,换成人民币十元都不到。”张琪为他解释道。
“啊?”张生表现得目瞪口呆,脸红到了脖子根。
“难怪他刚才那副表情。”张生尴尬至极。
我们打了一辆车回到了酒店,回到酒店后,天已经大亮了。
我们回到各自的屋,睡起了大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