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一想,他觉着他怎么说,二姐都会生气。
一团肉墩默默往车角缩,宁愿多背几本书,也不想面对那么难解的问题,怎么一想真幸好科考出题的老师不会有女人。
“沁阳。”
“大哥来了!”熟悉的声音响起,犹如天籁之音,砚哥儿眼睛一亮,立刻掀开了翠帷,“大哥快来,二姐与我正说你。”
阮沁阳斜睨胖墩一眼,之前满口的之乎者也,俨然要往严肃小老头发展,有了阮晋崤之后,倒是学会耍滑头了。
华丽的锦缎掀开,阮晋崤的视线越过阮晋砚,直接落在了妹妹的脸上。
见她鼓了鼓腮帮,才看向他,扬唇笑了笑:“沁阳,可是砚哥儿欺负你了?我把他抓到马上独行,我来与你作伴可好?”
砚哥儿:“……”大哥怎么这般睁着眼说瞎话,他小小一团,说话说得快还结巴,怎么欺负能欺负到二姐头上。
海棠忧心地皱眉,“姑娘又不肯看大夫,白日都恍惚了好几次了。”
“若是大爷在就好了,姑娘这般我们连个告状的人都找不到。”
自从侯夫人去了之后,侯爷对姑娘越来越娇惯,能制住她们姑娘的也就只有侯府大少爷,她们姑娘的亲大哥。
“幸好大爷快回来了。”
青葵庆幸地道,等到大爷凯旋,她们姑娘能有大爷看着,才叫人放心。
正说着,屋内的琉璃串珠叮叮咚咚,两人话顿了顿,青葵小心地推开了门,就见她们姑娘手里捧着杯子,坐在床榻上发呆。
看来醒来有片刻了。
“姑娘怎么起来也不出个声,可是又赤脚取水喝了?”
青葵扫了眼塌下摆得整整齐齐的鞋子,忍不住继续念叨,“虽然已经五月间了,但姑娘的脚又不是石头做的,不穿鞋乱走,着凉了怎么办,而且这水虽然卯时才换过,但还是有点凉了,大清早空着腹,喝坏了肚子……”
“青葵你怎么跟个老嬷嬷似的。”
阮沁阳捂着嘴打了个哈欠,原本正呆着呢,被青葵那么一通念叨,人倒是清醒了。
水杯搁在床边的梨花小几,阮沁阳拢了拢头发,一摸她的发带又不见滑到了什么地方。
在古代最麻烦的就是她这一头长发,盘着髻她觉得梗脑袋,睡不着觉,但放着不管她睡姿再好,也能弄得一团糟。
想了个拿发带束着的办法,基本每天早上又找不到发带去了哪。
青葵翻开了锦衾,在角落找到了那根雪里金遍地锦的发带。
“姑娘你这是头发养的太好,滑得存不住物,才发带用一根找不到一根。”
青葵边说,手在阮沁阳的头发上抓了下,拿着发带转了个花样编了上去。
“不过这根可不能弄丢了,是大爷送的,要是找不到了,姑娘到时候见了大爷,又要想法子撒娇,不叫大爷生气。”
青葵说着,大概是想起了自家姑娘无赖撒娇的样子,嘴边忍不住噙了笑。
阮沁阳原本懒洋洋地半趴着,听到青葵提起阮晋崤下意识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