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当家属相是何?”
“我,应当是属虎的吧。”
虞梓瑶疑惑的抬头,看向站在寨子门口的男人,发现他微微一笑,从木匣子里拿出了一条胖乎乎的小龙崽。
“救命之恩,我现在无法相报,总该留个信物。我身无长物,只能借大当家的礼来当个信物。日后大当家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吩咐。”
所以这家伙是属龙的?
虞梓瑶接过小龙崽,最后的告别之后,她站在山上看着男人的背影隐没在山林小道,得意一笑:一箭三雕,今天咱也很机智呢!
“将军。”
镇子外的绿林中,一个打扮低调,相貌普通的男人跪在地上,他浑身的气质很特殊,是那种可以悄无声息的混入人群不溅起一点水花的‘普通人’。
而头发用木簪子随意扎起的发髻,身上粗麻布衣,脚上还是个褐色布鞋的尉迟昭站在那就是不容忽视的一个人。
他轻轻嗯了一声,让人起来,眼神一直望着北面,远处是蜿蜒的大山,一眼看过去一片浓绿。沉默的屹立在那,对于镇子里的人既是庇佑又是威慑。
许久,他收回视线,抬脚往前。
“走吧。徐柯。”
“是。”
徐柯扫了一眼那巍峨的大山,快步跟上。
夜间,两人在荒凉的破旧道观里过夜。里面还有些许难民。
虽然世道乱了,时不时就有逃难的人出现,但是目前大多数难民都是泽州来的。
虽然洪水已经退走,瘟疫听闻也有一名女神医横空出世,就万民于水火,但是那些房屋被毁,良田被淹,牲畜皆死的百姓却大多依然要活不下去了。
他们想要口粮活命,要么卖身为奴。
要么成为一些黑心富人的趁火打劫,成为佃户背负高额的租子。用自己透支身体的劳动把人家的粮仓给装的满满的,而这样的生活只要再次经受一点风吹雨打必定瞬间支离破碎。
然而卖身为奴和成为这样的佃户都是需要条件的,所以有些人不得不放弃祖辈生活之地,跑到其他地方只求一个活路。
通州州牧不欢迎可能带有疫病的难民,所幸莽州的王刺史是个好人,并且莽州的洧川王也是个不管事的,所以难民不知不觉就跑远了,慢慢到了莽州。
想到这,尉迟昭眼中划过一丝讥讽,州牧和刺史在本朝其实是一个职位,都是管理一洲的长官。
只不过蔡太后生前过于喜欢彰显自己摄政的权利,所以两次更改,并且划定的指责和兵权有些微不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