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京涛这种人最厌恶的就是被无视,他被虞梓瑶的态度弄到气急,对着清风道长道。
“道长,你德高望重,想要借钱,那些富商应该会借的,但是这醋酒不过是小儿胡闹之物,你当真要让你积年的名声毁在这时候?”
“我哪算得什么德高望重,不过是活得久了,大家看得起我罢了。”
清风道长犹豫了一下,看着虞梓瑶清亮而自信的眼睛,最终道。
“我无能,想不出救治之法,既然夏大夫有这办法,总归要试试。”
他看向愤愤不平的杜京涛,也不想同僚之间闹得太僵硬,劝解道。
“我当初云游,是真的见过酒精一物的效用,那么大的口子,缝好后没有溃烂,反而好好的长起来了,这不就说明了有用吗?”
“眼见为实,道长你又不曾看见。倘若只是运气好呢?”
杜京涛冷着脸反驳道。
康大夫最讨厌的就是杜京涛的固执己见,他把道长拉到一边不满道。
“清风道长你莫要与他多说,这人固执己见在这费阳城是出了名的,你便是与他说一万遍,口舌都说干了他也不会听进去的。
不是说要去借钱,我同你们一道去。”
其余几个大夫想到亲眼所见,一碗盐水让病人睁眼的效果,迟疑了一会,在康大夫出头的情况下,纷纷选择同去。
杜京涛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被排挤和被忽视的感觉让他面色越发的难看。
很快,虞梓瑶等人就到了最近的一处富户徐家。
在疫病蔓延的费阳城内,大夫的身份还是肉眼可见的高了起来,特别是清风道长,绝对是个活招牌,一行人直接被迎了进去。
等待主人来的过程中,康大夫还在安慰虞梓瑶。
“咱们这么多人一起来,多少会借一些的,你别担心。”
“是啊,夏大夫,别担心。”
“哎,县令那边,这给的也太少了,够干什么的,费阳城哪怕遭了灾,也不应该穷到这种程度吧?”
“这话是你能说的?小声点。”
虞梓瑶对着他们无奈道。
“我是真的有办法”
她刚想把自己的点子说出来,让他们不要太担心,结果主人家已经来了。
徐家的大家长胖乎乎的,见人就带三分笑意。
“不知各位大夫来此何意啊?”
这副模样看上去很好说话的样子。
即使是听到清风道长说要借钱,也没有什么不满,依然还是那副笑脸,只是多了一分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