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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2页）

陆徽抬手指饶菲菲：&ldo;给李卫国打电话，让他明天赶回来做笔录。&rdo;

&ldo;这……李卫国没有和以前的工友一同走，他自己出去找活干了。&rdo;饶菲菲说。

&ldo;我不管他在哪，给他打电话，实在不行就去找网侦的董姗，定位他的位置。&rdo;陆徽说，&ldo;最后一个问题，就算是李卫国，他怎么杀的李鹏？&rdo;

一片沉默。

纪樊阳、饶菲菲和杨洁相互看看对方，都摇摇头说：&ldo;不知道。&rdo;

陆徽在白板上用大号字体写下【失足？】，他皱眉，在白板上画出池塘、小路、土坡的位置，标出找到死者自行车的位置，将土坡和自行车的位置连成线，抬头说：&ldo;如果土坡上的脚印是李卫国的，他站在这里干什么呢？&rdo;

&ldo;就算有三十米长的武器…&rdo;纪樊阳做了一个大胆的假设，然后苦笑，&ldo;好吧，根本不可能。&rdo;

&ldo;会不会李卫国站在土坡上等待李鹏路过，走过去将李鹏推到池塘里，大雨冲刷了小路上的脚印？&rdo;杨洁说。

&ldo;没有搏斗的痕迹。&rdo;陆徽把法医报告扔给杨洁，&ldo;仔细看看，下一个？&rdo;

&ldo;李鹏得罪了那么多人，失足落水这个简单的理由足以掩盖一切罪行，但李鹰非要翻出来查案，如果不是他恨透了他弟弟，那么就有可能是李鹰有充分的理由相信村子里有个痛恨李鹏的死敌。&rdo;纪樊阳说，&ldo;而且这个死敌抓住了村长一家的把柄，扒出来李鹏所有做过的肮脏事也要除去他。&rdo;

陆徽赞赏地点头，在白板上补充词条【死敌】，他拍拍手：&ldo;饶菲菲和杨姐去找李卫国，我和纪樊阳去长罗湾派出所，晚上饭点在池塘边集合。&rdo;

&ldo;好的。&rdo;纪樊阳饶菲菲杨洁回答。

第16章派出所

长罗湾派出所的警车一直停放在池塘外的公路上，陆徽和纪樊阳坐上车，李所长派来的小民警负责开车。

&ldo;那个……&rdo;纪樊阳犹豫着开口，他略微前倾身子，显得有些局促，他侧头，想要看清陆徽的表情，&ldo;想要谈谈早上的事吗？&rdo;

陆徽的面容隐没在阴影中：&ldo;什么事？&rdo;

纪樊阳把不准陆徽是真的无意识还是刻意无视，他努力描述得准确：&ldo;早上，你站在池塘边，是想跳下去还是？&rdo;

&ldo;跳下去？&rdo;陆徽挑眉，偏过脑袋，整张面孔浮出黑暗，眼瞳中是实实在在的疑惑，&ldo;我为什么要这么做？&rdo;

纪樊阳缩了一下肩膀，他就是克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想要探究、挖掘其他人痛苦的秘密，然后治愈它们，这听起来很可笑，但确实是这样，他有着让极度自卑的人说话的执着，有着让抑郁症患者出门旅行的耐心，有着让极度依赖的人提出拒绝的能力，他想要知道陆徽的秘密，陪在他身边，治愈他。

&ldo;你想要自杀吗？&rdo;纪樊阳问。

听到&ldo;自杀&rdo;这个词，陆徽表现出来的是厌恶的情绪：&ldo;自杀的人都是懦夫。&rdo;

&ldo;那你……&rdo;纪樊阳不停地挖掘。

陆徽粗暴地打断了他的话：&ldo;停止问愚蠢的问题，我们并不亲近。&rdo;他的暴躁溢于言表，离一个特定的日期越近，他越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纪樊阳闭上了嘴巴。

车厢内陷入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