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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第2页）

&ldo;你嫌我老？&rdo;陆徽皱眉，&ldo;我永远十八。&rdo;

&ldo;好好好，你永远十八。&rdo;纪樊阳顺着他的话说，他想起了旧时光，弯弯眼睛，&ldo;陆徽，你想过我吗？&rdo;

&ldo;……心理医生这个职业，是不是要求你们必须自恋？&rdo;陆徽反问，他抬起左手腕，手腕上扣着银色的表，&ldo;这表挺好，还防水。&rdo;

&ldo;我特意拿的防水款。&rdo;纪樊阳说，&ldo;柜员可能腹诽我土老冒吧，买这么贵的表还要求防水。&rdo;

&ldo;你也二十八了，对未来没什么想法？&rdo;陆徽问。

&ldo;等我到你这个年龄，再考虑以后吧。&rdo;纪樊阳说。

&ldo;别啊。&rdo;陆徽笑嘻嘻地说，&ldo;你是有四个前女友的人，我可一个都没有。&rdo;

&ldo;因为你总爱说些不着边际的话。&rdo;纪樊阳暼了他一眼，&ldo;你的腿，现在疼吗？&rdo;

&ldo;……还行，暖和了就不疼了。&rdo;陆徽说，他双臂枕在脑后，&ldo;真的没什么意思，我有时候觉得我应该死在十五岁的那个造纸厂。&rdo;

&ldo;我还觉得我应该死在门外那个湖里。&rdo;纪樊阳说，&ldo;或许我们都为了一件必定发生的事情活着。&rdo;

&ldo;我不信宿命说。&rdo;陆徽歪头透过窗户玻璃看闪烁的星空，&ldo;我没想过我能活这么久。&rdo;

&ldo;我也没想过我能为一个人去死。&rdo;纪樊阳顺着他的目光看向窗外，&ldo;生气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rdo;

&ldo;是啊，我喜欢你为我而生气。&rdo;陆徽转过头，笑眯眯地说，&ldo;你像是从不生气的样子。&rdo;

&ldo;我生气啊，我把你的吉他和音响都卖了。&rdo;纪樊阳回之以微笑，&ldo;然后告诉丁心雨你和我不是一对，你为了个女人装gay骗我的。&rdo;

&ldo;……什么？&rdo;陆徽睁大眼睛。

&ldo;丁小姐说，见你一次打你一次。&rdo;纪樊阳说，&ldo;我用卖音响的钱买了一张去帝都的机票，但是我没去。&rdo;

陆徽沉默了一会儿，说：&ldo;天被你聊死了，纪同学，睡觉吧。还有，我本来想说我想你的，我咽回肚子里了。&rdo;

&ldo;……那只是个小小的玩笑。&rdo;纪樊阳有点后悔，他把冰凉的手塞进陆徽的颈窝，&ldo;你还醒着吗？&rdo;

&ldo;嘶……&rdo;陆徽被他闹得没法，睁开眼睛，&ldo;想你想你，每天想死你了，赶紧睡觉。&rdo;

&ldo;好吧。&rdo;纪樊阳收回双手，躺下缩进毛毯，&ldo;晚安，陆组。&rdo;

&ldo;晚安，纪樊阳。&rdo;陆徽闭上眼睛。

一大早，高局的电话便来了。

&ldo;喂？&rdo;陆徽歪头把电话夹在肩膀和耳朵中央，两只手忙着穿袜子，&ldo;怎么了？&rdo;

&ldo;听说中川首富住院了？&rdo;高局说，&ldo;是不是你搞的事情？&rdo;

&ldo;咋啥都是我搞的事情，我度假钓鱼跟中川首富住院有啥关系。&rdo;陆徽说，&ldo;我把纪樊阳从湖里捞出来了。&rdo;

&ldo;什么？&rdo;高局问。

&ldo;这儿有个金纪樊阳，还有个银纪樊阳，你看你丢的是哪个？&rdo;陆徽还有心情讲笑话。

纪樊阳看不下去，抽走了陆徽的手机，耳朵贴在通话处：&ldo;喂，高局？&rdo;

&ldo;……小纪啊，你回来了。&rdo;高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