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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1页）

纪樊阳在下巴上涂抹胡须泡，一边对陆徽说：&ldo;陆组，刮胡子吗？&rdo;

&ldo;不。&rdo;陆徽摸摸下巴上冒出的胡茬，坚定的拒绝了纪樊阳的建议。

纪樊阳想起高局无奈的表情，不由得劝阻道：&ldo;这……不符合内务条令吧？&rdo;

&ldo;刚冒出来的，不算。&rdo;陆徽狡辩道。

纪樊阳瞟了一眼陆徽下巴上冒出的青色的胡茬，放弃了劝说。

待纪樊阳收拾完，和陆徽一道出门。

到达现场‐‐池塘，痕检的人早就在池塘边摆开了阵势，看样子已经到了一阵儿了。

&ldo;睡过头了？&rdo;沈裴从车里搬出白板，没好气地塞到陆徽怀里，&ldo;吴姐说尸体没什么可看的，没有人为外伤，就是普通的溺水，脚腕被自行车车蹬划了几道伤口，应该是路滑为了稳住身体造成的。&rdo;

&ldo;鉴定报告呢？&rdo;陆徽横抱着白板，&ldo;让纪樊阳再看一遍。&rdo;

沈裴将报告文件给了纪樊阳，扭头对陆徽说：&ldo;在那边趴着的是庄泽的小队，庄泽负责脚印测定。&rdo;

陆徽点头表示知道了，转身走了几步把白板卡在一棵歪脖树的树杈上，拿出笔在白板上写【李卫国】、【妻子与死者上床】。

沈裴皱眉：&ldo;你就不能写含蓄点？&rdo;

陆徽说：&ldo;那就通奸吧。&rdo;

&ldo;得得得，就上床，上床挺好的。&rdo;沈裴连连挥手。

饶菲菲走过来刚好听到敏感的内容，疑惑的问：&ldo;什么上床？你们都聊到这一步了？&rdo;

&ldo;别打岔，谁要和他上床。&rdo;沈裴翻了个白眼，&ldo;我去干活了。&rdo;

陆徽伸着脖子喊：&ldo;谁是活？&rdo;

饶菲菲表情正常，在处理强奸案的三队工作几个月早都对不咸不淡的黄段子免疫了，她回到正题：&ldo;我们要审问李卫国？&rdo;

&ldo;不是我们。&rdo;陆徽说，&ldo;是你们，你和杨姐，去问李卫国和他老婆，分开问。&rdo;他看了一眼池塘边忙碌采样的痕检技术人员们，&ldo;我和纪樊阳去看看某个&lso;大哥哥&rso;。&rdo;

&ldo;好的。&rdo;饶菲菲点头离开。

陆徽没有立即开口唤纪樊阳，他走到池塘边，看着漾起波纹的池水，一周前那场持续三天的倾盆大雨使脚下的土壤变得湿滑泥泞，而其后六天的大晴天干燥了土壤，整条小路恢复了坚硬的质地。

陆徽向前一步，半个脚掌悬在边缘，半个脚掌踩在土地上，将坠未坠的危险感。

&ldo;喂！&rdo;

刚买了早点走进现场的纪樊阳快速疾跑了起来，一把抓住陆徽的胳膊：&ldo;你干什么？！&rdo;他泄了口气，拽着陆徽后退了几步离开池塘边缘，将早餐塞到陆徽手里，&ldo;没吃早餐也不能寻死啊。&rdo;

陆徽捏着早餐，恍惚的神色一闪而过，他低头咬了一口煎饼，挑剔地说：&ldo;我不喜欢葱花。&rdo;

纪樊阳没理他的抱怨，大口大口地咬着煎饼，仿佛和煎饼有深仇大恨一般。

经过昨晚的喝酒和夜走，纪樊阳和陆徽的关系向前跨了一大步，虽然陆徽依旧嘴犟拒绝承认他们是朋友，但态度和之前确实有所不同，起码他不用&ldo;组长&rdo;身份压人，也不在意纪樊阳训斥他或者无视他的话。

当然，陆徽不在乎所有人的训斥，他只不过会记下来再用各种方法怼回去罢了。

吃完一整个煎饼，陆徽随手将装煎饼的塑料袋挂到纪樊阳手腕上，他回头看了一眼池塘边，后退到池塘旁的小路之后，左右环视，沿着草地走，弯腰观察细密的草丛。

纪樊阳站在小路上，看着他奇怪的动作，这不由得激起了他的好奇心，他没有说出来，怕打断陆徽思考。

陆徽一直走，走到距离死者落水地点约三十米的土坡前，他深吸了一口气，大喊：&ldo;庄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