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树阮有些慌,她眨了眨眼睛,脸上流露出困惑的神色:&ldo;你会不会吃不消?&rdo;
&ldo;难道我忍心让一个姑娘被灌醉?他们是有意的。&rdo;眉目里神采奕奕,上扬的眼尾含有稳沉的力量,他目光温润,如玉,含光泛凉。接着,他倾身,附在惠树阮耳边低而缓慢地说了这样一句话:
&ldo;替你罚是有目的的,因为你是我所见过的,最美的姑娘。&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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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一的时光即将结束,期末渐临,度过繁忙的期末后便会迎来漫长而炎热的暑假。都说大学考的好,年年fal赛高考,此话不假,就连面临考试周的陆续予都比平常认真了不少。
但是,忙里偷闲的空当还是要有的。
崔青释坐在一家奶茶铺里,手边摊开的是一本大学英语,她的目光却很涣散,在一个个英语单词中游走而过,只是抓不住任何东西。
她在想和白港平的关系,到底该如何发展下去。
从十一岁那年的那一眼,她就无法忘却了。青灰色的长空,一望无际的原野,暗银色的地平线,他站在天地交接之处,深色的眼睛像两块不化的冰。
他站在你面前,他的眼睛看着你,那是一种冰凉的眼神,似乎永远不会有情绪和温度,他会让人觉得非常的平静,那是一种冰冷的平静,冰冷到仿佛冻结一切。
白港平一定不知道崔青释和他从小到大都是一个班。他大多时间是一个人,但同学对他的评价一般是温和谦逊,十分礼貌,礼貌到难以靠近,并没有人觉得他非常高冷,只是难以深入接触。他对同学大多没什么印象,对于崔青释更是印象全无,直到大学还仿佛才认识崔青释这个人,但她不在乎。她喜欢他太久了,但这份喜欢十分无望,而在那以前,她都和好几个男生谈过恋爱了。
她企图找到能够取代自己对白港平的那种感情,遗憾的是这份感情执着到她自己都难以置信,无论是谁,无论是什么,都无法代替。
崔青释苦恼极了。被感情折磨的死去活来,实在要命;爱上一个无望的人,更是致命。
奶茶店的门铃响了。
崔青释抬了抬头,抵在额前的笔在额头上留下了一条红印。她放下手臂,视线落在抱着书翩然进店的女子身上,挪不开眼。
高挑纤瘦,皮肤好似象牙,暗色森林绿的丝绸光感长裙垂落在她纤白骨感的脚踝处,涟漪一样温柔的摇晃。长裙复古感,绣有细碎小花,这极其挑人的颜色,衬的她眼珠里的褐色愈发浓郁,也只有她才穿的起这样的衣服。
&ldo;要两份红豆双皮奶,谢谢。&rdo;
她款式优雅的鞋在木地板上踩出轻微的声响,弧度漂亮的卷发柔软的垂顺在身后。
服务员递给她两份双皮奶,她接过后转身,崔青释立刻抽回了目光,用眼角余光注意到她坐到了自己的斜对面。
她突然意识到,有些人只会越来越美。
小学时,崔青释的母亲曾经给她报过舞蹈班,因为她也曾经喜欢过跳舞。从那时起她就认识了陆续予和惠树阮。他们两个都很漂亮,但陆续予很任性,经常不去上课。她会和老师闹别扭,因为看不惯老师的做法,一个人站在那个角落,睁着圆亮的眼睛,睫毛又卷又长,一身粉裙,翘在脸颊的咖色卷发,让崔青释想起自己放在床头的洋娃娃。
就像陆续予,美丽永不衰老,她就给崔青释这样的错觉。
崔青释等陆续予坐定,忍不住又向她瞟了几眼。
她记得白港平其实从初中就开始谈恋爱了,但是……她不知道怎么形容白港平的恋爱。能和白港平谈恋爱的女生,都有一个最统一的特点‐‐
腿,一定是白,长,直,线条优美的像是虚幻。
☆、咖啡馆
白港平的第一任大概是在初二。崔青释很清楚的记得那个喜欢穿浅色衣服,成绩并不是很好的校花去竞争学生会副主席,就为了和白港平多共共事,以为多些摩擦就能产生火花,结果副会长刚当上,白港平就和隔壁学校的校花谈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