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也心想:&ldo;活该。&rdo;
当天夜里,龙也喝了很多酒才上床睡觉。其实他的卧室就是在侦探事务所里放了张沙发床。
第二天早上龙也醒过来,已经8点。他拿起当日的报纸粗略地测览了一下政治、经济栏目后,就埋头看起社会新闻版来。在这个版面上,详细报道了信用社社长惨遭杀害的细节。龙也正在细读时,事务所内线对讲机的铃响了。
&ldo;谁呀,这么早就……要是舞子的话,肯定会直接进来的……&rdo;龙也思忖着,拿起了对讲机。
&ldo;我是每朝新闻的记者,非常抱歉,想进来和您谈谈有关信用社的案件。&rdo;
龙也突然想到,如果对记者进行反采访,可以了解到新的情况。于是,他答应道:&ldo;请吧。我这就来开门。&rdo;
门刚打开,一个30来岁的瘦个子记者就闯了进来。
&ldo;龙也先生实际上是第一个发现事件现场的人。眼下警方正在追问那个叫杉山寿寿的女佣……&rdo;说着,他找了把椅子坐下来。
&ldo;有什么进展吗?&rdo;龙也不失时机地发问道。
&ldo;没有,无非是尸体解剖之类吧……龙也先生和被害人是什么关系呢?&rdo;
&ldo;我和社长夫人曾在东西高中一起同过学,所以是老相识了。&rdo;
&ldo;哦,原来是这样。那么,夫人对先生说了些什么呢?&rdo;
&ldo;说是让我去一次。&rdo;龙也想,还是少说为妙。
&ldo;为什么呢?&rdo;
&ldo;她说有个奇怪的人在附近转来转去,所以心里很不安。&rdo;
&ldo;就这些吗?其实,把保安公司的人叫来不就行了吗?他们的住宅是请了保安公司来警卫的,何必特意请先生去呢?&rdo;
&ldo;这么说,我说的不是真话喽?&rdo;
&ldo;请原谅,我不是那个意思。不过,在那个住宅里,别说干什么事情,跨进门就不太容易。除了那个知道如何切断报警电源的佣人以外,普通人是无法进去的。&rdo;
&ldo;要想杀害大宫夫妇的话,总会有办法的。&rdo;龙也讥讽地笑。
&ldo;那当然。那位夫人,是位什么样的女人呢?比方说吧,大官社长本是从小股东暴发为金融信用界头面人物的,属于那种无赖波皮,而……&rdo;
&ldo;哦,社长夫人可是个正派人,谁都说她温顺和善……听说是经人介绍才和大宫结婚的。所以,我觉得实际上他们并不般配。对她来说,可能也只有忍受这条路了。&rdo;
那位记者点了点头。&ldo;也许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吧。在夫人的右腕上,有一块刺着紫藤花的文身。&rdo;
龙也还是头一回听说这事。在观察尸体时,因为一片血泊,惨不忍睹,所以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ldo;紫藤花吗?……她是很喜欢花的。&rdo;
&ldo;而社长的脊梁上刺有仙鹤的文身。大概夫人是为了迎合社长的趣味才刺上去的吧。&rdo;
&ldo;这真是夫唱妇随。我刚才不是说过,她是个温顺的人……&rdo;龙也解释道。
&ldo;听说,先生从昨天起就在追查一个名叫后藤昌次的人……&rdo;记者又问。
&ldo;这是本事务所的业务机密,无可奉告。请原谅,我只能到此为止了。&rdo;龙也当机立断地结束了谈话。
白领金融信用社社长大官夫妇被害案发生后的第三天,案情出现了意外的发展。信用社的副社长和顾问律师紧急召开了记者招待会,中山副社长披露了一个令人吃惊的情况:&ldo;社长突然死亡,使我们一下子不知所措。因为,我们社一直是社长独断专行,全部事务都掌握在他手里。虽说我是副社长,可是对于金库中的财产属谁,全都一无所知。了解这些情况的,只有大宫社长一个人。我们花了两天时间,对社里的财产进行了一次盘点,结果发现了一个重大事实:本社拥有的现金和证券大部分已不知去向,社里掌握的股份也几乎全归第三者所有了。更令人惊讶的是,作为社长个人资产的那幢住宅已经押出去,换成了现金。现在,社长一死,谁也不知这笔现金的去处了。&rdo;
记者们纷纷对此提出详细的诘问。
顾问律师立原作了如下说明:&ldo;……关于这笔失踪的财产,社长生前肯定考虑过藏在何处的问题。而杀害社长夫妇的罪犯显然了解现金的去处,为了独吞这笔财产而杀人灭口。我们将和警方合作,查出夺走这笔财产的罪犯。&rdo;
有人向律师问道:&ldo;那现在是否已经有目标了呢?&rdo;
律师回答:&ldo;从现在掌握的线索来看,有个叫g某某的在事件发生后去向不明。所以,此人是我们注意的首要对象。&rdo;
&ldo;有没有其他可疑的对象呢?&rdo;另一个人发问道。
&ldo;事件发生后,还有一个人失踪了。她就是大富社长常去的电子游戏俱乐部的女老板,名叫栗原弥美。此人对社长的私生活好像有所了解。&rdo;
&ldo;对于刚才说的g某某,能否公开其真实姓名?&rdo;
对于这个提问,律师和副社长短促交谈后说:&ldo;是个名叫后藤昌次的人。但是还不能断定凶手一定是他。&rdo;
龙也读着关于中山副社长会见记者的新闻报道,不由嘀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