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刚才开始,你就一直在说&lso;制片人&rso;,那到底是指谁呢?&rdo;我询问道。
但是,野村和佐胁两人,似乎都没有要回答的意思。我用食指和拇指,将那黑色的小物件捏在手中,拿到与眼睛齐平的高度。塑料制成的机身,稍微有一点凹陷。
&ldo;是诚制作的窃听器吧……&rdo;我嘟囔着。
母亲的葬礼过后,诚说&ldo;不再做这种东西了&rdo;,便将它扔在了地上。一定就是那个窃听器。受到一定程度的碰撞,或许并没有弄坏吧?或者,也可能是经过修理了的。
但是,这个窃听器,为什么会被安装在佐胁雅彦家的电话机上呢?这会是祥子拿过去的吗?……不,不可能是这样的。
窃听器自然是在诚的屋子里的,而祥子却从来没有去过,我妈妈的家里。我也没有跟祥子说起过,诚的兴趣爱好呀。
那么,究竟是谁……?
窃听器一直都是放在我妈妈家里的,而且,也很难想象,外人会特意去偷取诚制作的窃听器。那么,又该作怎样的解释呢?……是诚将窃听器送给了第三个人吗?或者,是诚自己去佐胁家里,往电话机上安装窃听器的……
就在诚失踪的那一天,被扔在他屋子里的两件东西,鲜明地浮现在了我的脑海中。
散发着油渍味道的深绿色破布‐‐上面用黄色的丝线,绣着&ldo;kioto&rdo;的字样。
还有一件,便是以&ldo;hitoi&rdo;命名的录像带。我曾深信,每一件东西上刻着的,都是他未婚妻的名字。但是,看来并非如此。
&ldo;或许……小瞳也被强奸了!……&rdo;我想到这里紧紧地握着两个拳头,抬头盯着佐胁。
&ldo;去年春天,眼看就要结婚的木本瞳……你们把她……&rdo;
野村一边摆弄着镜框,一边鼻音很重地笑了起来。
&ldo;这家伙,又说什么没有根由的乱七八糟的话了。喂,佐胁,你认识吗?……啊,佐胁!……&rdo;
野村的表情,突然变得有盛僵硬。佐胁看着我,眼神就像是一只胆怯的小猫一样,左右摇晃着脑袋,好像一个犯了错误的小孩子一样,慢慢地开始向后退去。
&ldo;为什么?……你怎么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rdo;
佐胁用一种沙哑的声音,不停地嘟囔着。
&ldo;果然是那样啊!……&rdo;我全身的血液几乎都要逆流了。愤怒,眼前被染成了一片鲜红。
小曈是在从学生时代的朋友的祝贺聚会上,回来的路上,被佐胁雅彦强奸的。她虽然奋起殊死的抵抗,但虽然竭尽了最大的努力,也只能从佐胁穿着的工作服上,将胸前一块绣着名字的布,扯下来一部分。就是&ldo;shiratakiotors&rdo;的一部分‐‐&ldo;kioto&rdo;。
身心憔悴的小瞳,最后终于回到了家里,她用锥子一次又一次地,刺着被她扯下来的那块破布,并给诚留下了一份遗书,上面只写着:&ldo;对不起&rdo;,之后便死去了。
诚从小瞳的桌子抽屉里,找到了那块破布。就在小瞳去参加聚会之前,他还去过那间屋子,大概那个时候,那块破布还没有被放进抽屉里。
诚一定很怀疑,一定会尽全力去调查,那块破布到底是什么东西。自从那一夜,在附近的公园里赏过花之后,诚就变得有些奇怪了。或许就是在那一天,他偶然遇到了工作服上绣着&ldo;shiratakiotors&rdo;字样的人吧?诚意识到了小瞳遗留下来的那块破布,就是绣着&ldo;shiratakiotors&rdo;的工作服上的一部分。
就在诚详细地调查绣有&ldo;shiratakiotors&rdo;字样的工作服的来历的时候,发现了穿着胸前破损的工作服的男子,那就是佐胁雅彦。然后,诚在他家的电话机上,安装了窃听器,这才知道,佐胁就是一个强奸犯。在以&ldo;hitoi&rdo;命名的录像带中,恐怕就有小瞳被强奸的镜头吧?……
然后,诚从佐胁家里,偷出了那盘录像带,将其中的录像带,全部抽了出来。
&ldo;畜生,就因为你……就因为你……小瞳才会死的,你知道吗?&rdo;
我不知道我的表情究竟是什么样的。总之,佐胁在观众席上坐立不安,悲痛地哀号着,像是想要赶紧逃离我一样。
野村并没有向佐胁施以援手,只是在不远处,看着我们两个人。但他的脸色却变得惨白。
&ldo;我绝对认为她是自杀的。&rdo;我大声吼叫起来。
佐胁一边流着哈喇子,一边哭喊着。
&ldo;拜托了。原谅我吧!……我并不是坏人,不是坏人!……我只是按照指示办事而已。我只是按照&lso;制片人&rso;的指示去做的。因为有人想要一盘不是演戏,而是其实被强奸的录像带,我只是协助去拍摄的。我不能拒绝那个家伙的指示,我只能极不情愿地,遵照他说的去做。&rdo;
&ldo;那么,究竟是什么人?……你所说的那个&lso;制片人&rso;?&rdo;我一把抓住佐胁的胸口,将他举过头顶。
&ldo;求求你了,原谅我吧!……这个我不能说。如果说了,就会被杀掉的。求求你了,原谅我吧……原谅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