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巴洛克的帮助,那她一个人呢?搬点行李神马的小事也没关系啊,本来没感觉的,但是一想想,自己还真是吃人家的吃得太理所当然了,人家又不是她什么人,怎么能这么不客气呢?
夜寒焰把双手插进衣兜里,也靠在墙上,闻言看了落年一眼,“嗯?”
“……没有。”还是算了吧。落年莫名其妙的就把嘴边要跟他算得清清楚楚的话给咽回了肚子里,黑眸转动,在夜寒焰脸上扫来扫去,想看看有什么问题,她怀疑是不是因为夜寒焰年纪比她大了十岁,她有种这是长辈的感觉,要不然怎么她就莫名其妙的有种说话要小心点别一不小心说出点难听的话的伤了他的自尊心的感觉呢?
但是仔细打量他的脸,卧槽,尼玛这么好看,完全不输给斯蒂芬白,穿着黑色高领的大衣外套,微长的发很伏贴,狭长的凤眼,眼珠是琥珀般的带着一种半透明感,脸型是瓜子状的,下巴尖俏,薄唇淡色性感,看起来一点儿都不像已经二十九岁了。不对,好像二十九岁也没多大,就是和她放在一起对比,好像大了点而已。
两人都没说话,落年很快就把酒给喝光了,把酒瓶放在脚边,双手放在背后,脚尖点着地,时不时往身侧的门看一眼,小嘴微微的噘着,有点想要嘀咕点什么,那两个男人也不知道在搞什么,讲半天还没讲完啊,而且,把她这个女主角关在门外干啥呢?难不成他们还能讨论出怎么把她分成两半?
好吧,其实她也知道最后会出现什么样的结果的。
头又疼了。落年无奈的抓了抓脑袋,烦。
“你知道最后会出现什么样的结果?”夜寒焰眼眸微眯,脑子里回荡出当初藤一对他们一些人说的话,荒谬至极的话。
“啊。”落年轻轻的应声,纯黑色的眼眸看着地面,长发挡住她的侧脸。
“……你似乎一点儿都不觉得奇怪和荒诞?”夜寒焰眉头皱起,手指有些僵硬。当初他想明白藤一话里的意思,只觉得他简直疯了,这种事,任何男人都不可能认可吧?除非他们连自尊心都不要了,或者根本不爱那个女人,爱难道不是在对方出现危险的时候即使你在天涯海角也能感觉到那一瞬间的心脏窒息感,爱应该伴随着强烈的占有欲独占欲,宽容和霸道是齐驱的,分享是绝对不可能的。
即使是连市井农民都没办法接受爱人出轨,更何况他们这些站在高位的呢?特别是夜寒焰和斯蒂芬白,人越是在高位,理所当然的能够得到的东西就越多不是吗?
“荒诞?”落年眉梢挑了挑,“唔……这么几年下来,想想,确实有点。”
“什么意思?”
“我们红妖馆的人都知道一件事,你们应该多少也耳闻过一些的。”落年脚尖有点无聊的点地道:“我有一个老师,我老师有十个男人。每一个都不输给你和斯蒂芬白,甚至其中有些曾经是皇族、军人、政界高官……你觉得从小生活在这样一个圈子里的我,会觉得有什么荒诞吗?”
小孩子总是最容易接受和学习一些事情的,因为他们的道德观世界观人生观都还未成熟,更何况落年小时候在奴隶市场待过一段时间,奴隶市场那是什么地方?一些低等的没人要的奴隶总是被看守们带走做点事,经常见到一些男人女人走着出去被抬着回来,腿间总是带着各种各样的痕迹和液体。
一个女人被很多男人上,很多人被一个人上。
换个角度讲,也是一个人拥有很多个男人女人,看多了早就麻木无感了,就算后面被希格勒司带出来,有家教给她讲课,但是哪个小学教师会跟小学生说你只能有一个爸爸一个妈妈?所以在后面遇到蓝影一群人的时候,她曾经有一段时间以为一女n男在这个世界上是理所当然的,合法的,直到越来越大,接触的东西越来越多,才发现,啊!原来蓝影他们才是不正常的!
当然,这个不正常也只是单纯的想想而已,她是和他们接触过的,十一个人,一个女人,十个男人,他们过的和谐恩爱并且理所当然,完全没有任何不协调的感觉,偶尔你算计算计我,我算计算计你,每天日子热闹而温馨。
蓝影这个老师很尽责,她很喜欢小孩子,会对年纪小小的她撒娇卖萌耍赖皮放纵宠溺,会教她格斗术,教她使用武器,教她这个世界适用的一切,让她看到了从蓝影那双眼中看到的世界。
她说:人是活在言论之下的生物,别人的恶意的议论有时候能够毁掉一个人的人生甚至生命,即使是强者同样如此,因为你管不住别人的嘴,你不是机器,人心都是肉做的,那些语言可以化作任何东西也无法抵挡的刀片尖刺,无情的切割无情的的刺到你鲜血淋漓甚至直到死亡,违背世界大多数人的意愿会得到十分痛苦的惩罚……但是,如果有一天有人愿意为你无视这些,就证明他是真的爱你。
爱不能当饭吃,比它重要的还有很多,比如亲情,比如责任,比如事业,但是有时候,爱情可以变成亲情,可以变成责任,可以变成一种事业,这是很神奇的东西,只看人心如何选择。
蓝影是个很特殊的人,就像外星人,她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像她特殊的人,跟她待久了会被扭曲三观,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全部的扭曲,但是她从来都那样的感谢,自己竟然那么幸运的成为她的学生,在她的人生历程中,她留给她的每一句每一个别人给不了她的人生道理,都是前行路上助她冲锋陷阵的宝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