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行川听到谷修的话,差点气笑了。
“师兄,我知道感恩是美德,可你不能盲目的感恩,你知道宋长延对聂欢做了什么吗?”
“这,我不知道”。
谷修没有说谎,他得确是不知道,宋长延对聂欢做了什么。
“他逼死了聂欢的母亲,抢走了聂欢的家产,对此聂川的父亲都没有恨过他,因为他父母双亡,聂欢的父亲便对他视如己出”。
“他却利用聂父的善良,对聂欢做出这样的事情,抹去她的记忆,强迫她和他在一起,师兄你帮着她做这些,你觉得对吗?”
谷修愣了很久,许久以后缓缓说道:“我知道不对,可我没有办法,我答应了长延,恢复记忆的针剂不能给你”。
白行川苦口婆心的说了那么多,谷修是油盐不进,一句话都听不进去。
江佑湛的耐心消失殆尽,他站了起来,冷声说道:“谷医生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把失忆针剂的解药给我,要么去死,你自己选吧”。
“我选择去死”。
“师兄,你把配方给我,我自己去配,这样你既能对得起宋长延,又能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怎么样?”
谷修的眸底划过一丝抉择和犹豫,看到他这个样子,白行川趁热打铁。
“聂欢还怀着孕,你忍心让他没有出世的孩子,和爸爸分离吗?忍心看着聂欢被蒙在谷里吗?师兄可以去报恩,但不能昧着良心去报恩啊”?
“别说了,我答应你”。
说着谷修把配方塞到了白行川的手里,并对白行川说道:“等到了项城,我离开了以后再用这配方,这样长延就不会误会我了,我此生也不会再来项城,我们各自安好。”
丢下这句话,他就离开了。
看着谷修的背影,白行川叹了一口气,他就知道,师兄不是穷凶恶极的人。
一定是有什么说不出来的难言之隐,果真如此,果真如此啊。
拿到配方以后,白行川大致的看了一下,对江佑湛说道:“江少,这配方我看了一下,需要的配方轮船上没有,需要到京城现配,可能要等一段时间了”。
“项城没有吗?”
“没有,这种药剂太稀有了,我在京城也是偶尔得到,存放起来的,毕竟这算是禁药”。
江佑湛紧蹙英眉,面容一点点沉凝起来。
白行川自然知道,江佑湛为何而烦。
因为聂欢失忆一天,就代表她和江佑湛之间的隔阂多一天。
“佑湛你放心,到了项城,我便立马飞京城,争取以最快的时间回来”。
“无碍,其实她不恢复记忆也好”。
听到江佑湛这话,白行川震惊极了,之于江佑湛来说,现在最想要做的事情,最大的愿望,难道不是让聂欢恢复记忆吗?
怎么会说她不恢复记忆也好呢?
“佑湛你怎么改变想法了?”
“我没有改变想法,只是心疼她,那些回忆堪比挖心割肉,对于聂欢来说,再经历一次,我怕她受不住”。
宋长延愣住了,但随后又很是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