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兀地沉下来:“当我知道我瞎了的时候,我的心,就是这般十倍的疼。”
她的眸光一颤,看着蹭在自己颈间的男子,一时间失语。
“张嘴。”
“公子?”
“张嘴。”他仍是重复着方才的话。
姜娆愣了愣,下一刻颈间又是一疼,让她吃痛地张开了檀口,那人已快速地抬起头来,将她的脸捧住,粗暴地堵住了她的唇。
“唔……”
下一刻,他已灵活地捕捉住了她的香舌,用冰凉的牙齿,在她的舌面上,留下一个不深不浅的痕。
“当我知道我的身世之后,我的心,就是这般,百倍的疼。”
他疼,他心疼。
从此以后,他既不能保护她,也不能用他的身份,名正言顺地给她一个家。
门口传来低低的脚步声,引得刈楚握住她胳膊上的双手紧了紧,下一刻,他冷声拔高了声音:
“不过这谢府的侍女倒是美味如斯,让我一时间竟忘却了疼痛,开始享受这做公子的待遇来了。”
姜娆一时没有回过神,下一刻谢云辞已匆匆推开门来,阴沉着脸,出现在她面前。
“你先出去。”谢云辞看了一眼被刈楚拢在怀中的姜娆,出声道,“我与睿荷公子还有事情要商量。”
“什么事?”少年倒是一副破皮无赖之状,拉着姜娆坐在了床榻之上,手不离开她腰间半寸,“你有什么事就赶紧说,莫坏了他人好事。”
谢云辞没有出声,看了一眼被他揽在怀中的姜娆,眼中有着淡淡的凌厉。
姜娆连忙站起身来:“二位公子先聊,小竹先回避了。”
“你回避什么?”刈楚不耐地拉了拉她的衣裳,再次把她的身子拉了下来,继而转过头,朝着谢云辞的方向阴冷出声,“有事说事,没事快滚。”
谢云辞:“……”
片刻后,门口噎住的人终于找回了声音:“我有事。”
刈楚:“那快给老子说,说完滚蛋。”
谢云辞被他骂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却碍于身份根本不敢还口,他刚动了动唇,准备开口出声,又听见刈楚略带着几分促狭的声音响起了。
他的声音中,带着半分挑衅,半分慵懒:“谢云辞,你过来。”
碧袍男人面色一滞,终是乖乖地走上前去。
“我问你,”刈楚挑了眉,“你昨天说,我是个什么——”
“睿荷殿下,当今圣上的十五皇子。”谢云辞替他说道。
“那你呢,”少年记起来了,又偏过头去问他,“你的身份如何?”
碧袍男人拧眉:“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我是问,你的身份,与我相比,如何?”
“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