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本王却听闻,娆姑娘的身子欠佳。拖着抱恙的身子,还前来接客,真是……敬业呢。”
这一句话,他几乎是咬着她的耳朵说出的,一字一字,恨恨道。
他话语中突如其来的恨意引得姜娆微怔,还未来得及答复,却见面前的帘子突然被人掀开,宋景兰抱着连枝,面不改色地走了进来。
一见有人闯入,刈楚轻轻皱眉,旋即撒开了姜娆。
目光落到眼前只着一件肚兜的女子身上,神色之中,已有了一丝不悦。
“睿荷,”闯入的男子毫不介意刈楚的面色,勾了唇,问道,“聊什么呢,如此热闹。”
刈楚拂了衣袖,声音清冷:“风花雪月,脂粉鸳鸯。”
“鸳鸯?”他这一句,又引起了那男子的兴致,下一刻,他忽地将身侧的连枝一揽,露出了她粉白的肚兜与姣好的身材,“我这里倒有一只鸳鸯,睿荷要不要与我一起品品?”
闻声,姜娆转过头去,正好看见连枝的肚兜上绣了一只鸟。
刈楚也不情愿地往连枝的肚兜上望去,旋即反驳:“景兰兄,这不是鸳鸯。”
“哦,这为何不是鸳鸯?”宋景兰挑了挑眉,饶有兴趣地问道。
刈楚应声:“鸳鸯成双,此鸟只绣了一只。”
“那便是这绣娘忘绣了另一只,”宋景兰也回道,又扭过头,指尖往连枝的鼻尖处轻轻一点,“小娘子,你说,是与不是?”
“官人说得极是。”他怀中的女子笑弯了眉眼,“是那绣娘疏忽了,只绣了一只鸳鸯上去,还是官人懂得多,一眼便瞧出了这是只鸳鸯。”
连枝拍得一手好马屁,让宋景兰笑得更是开怀。这回,他问道:“小美人,为何那绣娘只在这里绣了一只鸳鸯,那剩下的鸳鸯都去了哪里?”
“睿荷你说,它们都去了哪里,嗯?”
他的句句话,皆是不露骨的调笑,最后一句,竟将矛头引到了姜娆与刈楚身上。姜娆抬了眼,正见连枝也是满脸的笑意,朝她盈盈望来。
眼神中,满是看了一副好戏的味道。
“罢了,”见着刈楚不配合,那男子也觉得愈发无趣,便将话题一转,让人拿了笔墨,呈上前来,“既然睿荷不喜欢这些东西,那咱们便换个玩法。只吟诗作画,如何?”
这一回,刈楚未点头,却也未摇头。
宋景兰只当他同意了,左手揽着连枝,右手执起笔,蘸了墨,竟将连枝抵在桌子旁,于她的肚兜上画起画来。
笔落,画起。浓厚的墨水与少女凹凸有致的身形上淡淡晕了开,没一阵儿,连枝便觉得身上处处都湿漉漉的,衣香卷着墨香,扑面而来。
因为宋睿荷要在她身上作画,需要她将要弯的极低,不过片刻,她的腰身便是一阵酸痛,难受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