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说着一边起身,又叫人端了个小金盆,把毛巾浸湿,搭在她滚烫的额头上。
她这才感觉到一些舒适。
清凉入额,恍惚间,大夫终于背着重重的药匣子而来。床边的刈楚早已等得不耐,连忙掀开帘子拉住了那大夫的袖子,把他拽到旁边。
“快看看,她得了什么病。”他的声音中尽是焦急。
这回,刈楚连请安都给那大夫免了。年过半百的老先生掀了帘,从药箱中掏出一片素纱盖在姜娆手上,为她把起脉来。
探手、拧眉,那老先生又探了探身,瞧着眼前之人面上可疑的红晕,略一思索。
“她怎么了?”
见对方半天不语,刈楚径直出声道。只看见那老先生将姜娆手上的素纱收回,面上露出几分难色来。
“回殿下,这位姑娘的身子并无大碍,殿下请放心。就是——”
“就是什么?”
怎么看个病都这么磨磨唧唧的,刈楚在一旁瞧着,好生心急。
那位老大夫却不语了,面上突然浮动着几分不自然的神色来。在刈楚的再三逼问下,他终于低低出声来:
“只是殿下,行房事莫要过猛,当心坏了姑娘的身子。”
男人一怔。
又听这大夫缓缓道,“殿下阳气正盛,这位姑娘却是身子阴冷,加之她体态虚弱我知道王爷喜欢姑娘,可王爷也要爱惜姑娘的身体。切莫再、再这般猛烈了。”
刈楚红着脸,低低一声:“嗯,本王知道了。”
他乖巧的模样引得床上的姜娆一笑,转眼间,有看着他的面上浮现出一层愧疚来。那老大夫也不好再多说什么,留下了几副补身子的药,便要向刈楚告退了。
刈楚急忙拉住他,声音中多了几分不自然,“那阿娆她,没事吧?”
“王爷放心,”老大夫抚着花白的胡须,轻轻一笑,“这位姑娘只是发了烧,方才那几副药中有清热退烧的引子,那位姑娘喝上一阵,身子便可恢复如初了。”
“好,”刈楚这才放下心来,险险舒了一口气,“多谢大夫了。”
老先生告了退,偌大的正殿又只剩下两人,男人捏着手中的药方子,低低唤了一声“万年”,一位穿着黄衫子的小厮又立马出现在二人面前。
“主子?”
“拿去抓药,然后煎好送来。”他仍是言简意赅。
“得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