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斐,你现在还虚弱不能吃生冷。”胭脂一时间情急的说。
男人冷漠沉铸,房顶的水晶灯映出他眼眸的星星之火:“叫雇主名字?”
“对不起,殷先生。我一时着急。”胭脂吐吐舌头,小脸煞白,怎么就积习难改呢。
可是她忘记了吐舌头,翻白眼这些也是在殷斐面前常用的小习惯,不自禁的溜达出来。
殷斐睥睨着瞪了她。这个特护绝对有问题,想对雇主使用美人计,绝对不能用。
“换冷的。”寒凉的声音。
“喝温的嘛。”胭脂依旧用哄的语气坚持。
殷斐站起来,胭脂也急忙走近:“你要去哪?卫生间?”
殷斐甩开胭脂扶上来的手,歪头看她,这种俯视人的样子,深邃的五官令他看起来特别的高贵冷漠又绝情。
抬手直接按铃:“护士长,请来一下。”
片刻,值班的中年女护士进来:“殷先生什么事?”
“我这里不需要这个特护,请帮我把这位辞了。工钱加倍付清。”
护士尴尬的眼光看向胭脂,对这位高冷的患者点头,然后把胭脂带出病房:“胭女士,我不知道你们之前的状况怎么样,关系怎么样,但是病人现在不能受刺激。你要么还是先委屈下。”
“张姐,让你为难了,他,什么时候会想起来有关的记忆?”
“这种情况不好说,有暂时性失忆,也有十年二十年的。要看有没有能刺激他回忆往事的因素在某个时间点激活他的潜意识记忆。”
十年二十年?如果他爱上了别人呢。胭脂痛苦的捂住头
“一切只能交给时间。”护士安慰的拍了拍她手臂。
胭脂重重的靠在墙上:“我真是没用,这么快就被辞退。”
究竟差在哪里?
靠着冰凉的墙,一样一样反省自己这半个多小时在殷斐面前的表现。
“张姐!”胭脂想了半天终于想出点原因:“我知道了,是不是我太热情,摸了他的脸,擦他的嘴角还不让他做这做那——”
“噗——你摸患者的脸?还擦嘴?殷先生没有告你骚扰男患就不错了。”
张姐性子开朗,不禁捂嘴小声笑。
“按照真正特护的身份是不能有这些的。只要患者需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胭脂低头,心情差到极点:“哦,知道了。我需要提高演技,张姐你再帮我个忙,去和殷先生说说不能辞退我,拜托。”
张姐无奈的摊摊手:“我和胡大哥是老交情了,他拜托的事情我肯定会认真的。那好吧,我再试试。”
张姐说完走进殷斐的病房。
“殷先生,按照您的要求,我又联系了两位资历非常好的特护,但是他们现在都有病人,暂时脱不开身,一时半会找不到合适人手,刚才那位特护,是我们这里最好的,可能她责任心太强令殷先生不适应,我刚批评过她了,要不殷先生先将就下,今晚您的家属不在,总要有个人照应您。您看——”
护士长说话不温不火的,反正就是没人替换。
殷斐拿出一根烟在手里掂量几下准备放嘴里放:“殷先生,您现在可不能吸烟啊。忍几天吧。”护士长语重心长的说,但是没有亲自来抢。
殷斐把烟又从嘴上拿下来,指尖轻轻捻碎,退一步想,刚才的特护也确实是责任感忒强了点,直接就来抢。但动机是为患者着想。
沉下怒气,语气和脸色一样淡漠寒凉:“这么座大医院,特护都缺,说不过去。你们院长知道这情况吗?”
他倒不是想用院长来压人,他是提点她,这个患者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