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斐在见到胭脂之前确实有想砸了这家医院的想法,奶奶的,看个复建,一个请假,两个不在,事先联系好的又是金婉秋的人,他可不想被金婉秋牵着鼻子走。
胭脂只听到他的回答懵逼了片刻,忽地乐了。
玩,这不是小孩子的回答吗,再一想,殷斐因为腿伤这一个来月确实是够憋屈的,只能束缚在一个空间,病榻上,他的性格本来就是运动型的,也是够难为的。
便也继续由着他,宠溺道:“好啊,来,我带你去洗完澡,咱们下楼,好久没和老公压马路了呢,咱们踏平这座疗养院。”
“乖——”殷斐眉头彻底的舒展,这个女人,真的世间最好的,总是嫩给他最贴心的答案。
于是像个顽童被驯服了一样,搂着胭脂的腰,起身,拄拐,一瘸一瘸的去浴室。
浴室里的水声,闹声,两个人的体己话声,完全的占据了两个人的注意力,待胭脂推开浴室的门,扶着殷斐出来时,蓦地愣了。
此时房间里已经不是刚才的空无一人。
大红的裙子第一时间刺目视线。
金婉柔手里的百合还滴着新鲜的水露,被她正在一支一支认真的往花瓶里插。
胭脂的脑袋嗡的一声。这是个她的字典里非常不被欢迎的人。
“你怎么来了?”殷斐不悦冷硬的问。
大手握住胭脂的小手,他第一时间想的就是不要让老婆误会,不要让老婆以为自己和金家姐妹还有什么牵扯,尤其更不能让胭脂知道他到这巴黎来看病其实是老爸联系的金婉秋。
胭脂表面温柔乐观其实是个很敏感的女人,对无关的人会绝对从容,对曾经伤害过自己的人,那还是一颗玻璃心。
胭脂其实已经在胡大那里听说了,金婉秋跟着参乎的事情。微愣了片刻也调节好了情绪。看金婉秋的反应。
金婉秋果然就如同胭脂所料一样,她是个世间一切唯我独尊的主儿,并不在乎他人的看法,只在乎自己的目标。
但是刚刚那一刻见到胭脂和殷斐从浴室出来,她也是一瞬间几秒的蒙楞的。
因为,没想到会看见胭脂,至少这次没想到。
“哦?胭脂,你来的挺快,不过,我今天不是打算和你聊天来的,我是来关心斐斐的病情。”金婉秋说的理直气壮,还是那么的趾高气扬没有把任何人的位置放在眼里。在她看来,他百忙之中能抽时间关心殷斐,用自己的面子给殷斐找医生,已经是对方的面子了。
胭脂嘴角一扬,笑了:“照顾我自己的老公,我这速度刚刚好,倒是麻烦你费心了,以后金小姐就不必麻烦一来二去的到这里了毕竟这是我自己的老公,有照顾他的能力,也需要照顾他的空间。”
殷斐蓦地转头看胭脂,她的鹅蛋脸不卑不亢却洋溢着义正辞严的端庄,这番话,说的太给自己解气了,并且说出了胭脂在和人掐方面的新水平。
捏紧了老婆的小手,给胭脂默默点个赞,眉目自得含着捉弄的笑,看着金婉秋。
金婉秋也不是善茬,商场上比胭脂能说能影射的人和话她见的听的多了去了,心里轻哼,你算老几,哼。
“斐斐,毕竟还是我表弟,不管你,乐不乐意。关系摆在那里。”
然后眸光不再理会胭脂,看向殷斐:“斐斐,今天感觉怎么样?医生找好了吗?要不要我帮忙?如果你看不上康纳利先生的话,巴黎我还认识几个这方面的专家,为了你的康复,我不会吝啬时间和关系的。”
说完便径直向浴室边的殷斐走过来,身子把胭脂挤到一边,仿佛胭脂不存在一样,就要拉起殷斐一条胳膊:“来,我扶你坐上轮椅,如果你现在方便,我们下楼或者正好可以看见医生们开会。”
胭脂简直要吐血,这吗厚脸皮的人,这么不了理喻的女人,除了已经被误杀的殷斐的妈,还真就是金婉秋了。
难道这是遗传基因的原理吗?
她们家的遗传基因真强大。
自己要是再把她扒拉过去吧,就像打架,在自己老公的病房里为了争着照顾自己的老公打架,自己都觉得戳中笑点,但是置之不理吧,她这种不要脸不讲理的女人还真就如了她不讲理的意了。
眼神看向殷斐,一边撸胳膊挽袖子,心里想,去**的淑女形象,礼仪涵养,对方都不要脸了,我在惯着她不就是让她天下无敌了吗。
此时胭脂的小眼神已经对殷斐放射出信息:老公,你可是我的地盘,为了争地盘,母老虎们或许要开战了。
殷斐的眼神正好和胭脂对上,不觉的心里对自己的老婆又加了几许赞赏。
但是,殷斐怎么会让自己的老婆为自己惹气上火,处理这样的小事对他来说就是小菜一碟。
身子往浴室的门框上一靠,躲过金婉秋的手臂,对胭脂说道:“老婆,给老公把轮椅推过来,刚才说出去吃饭,说到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