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此时胭脂却没有时间哄他,金入正说了一个信息,这带给她一个新的希望,确实很重要。
抽出被他握着的小手,揉揉殷斐的短发,又去拿他的烟盒:“别抽烟了。我真的有事,必须马上就去,老公,我马上给你叫餐,你想吃什么?”
呵呵,殷斐皱眉怪笑,这还叫上老公了。
平时怎么让她叫都不叫,只有在********时把她弄得要死要活的才能吐口叫上几声,鸟叫似的呓语不清,现在倒是喊的很爽快很顺畅,就为了急着去赴约?
那个金入正有什么******药?
扫开她的手,男人眉间射出几分戾气,又点了一根,她越劝阻他吸烟他越抽。
“怎么?怕我抽死?不想当寡妇?”他睥睨着挑衅的仰头斜眼看她:“怕,就看着老公呗。你带老公去吃饭,我就不抽。”说着将烟头戳到烟灰缸里,还点了点:“怎么样?”
胭脂看着他那酸溜溜孩子气的别扭模样,被气笑了:“什么怎么样?谁和你做生意呢?讨价还价的,乖,我真有事,很重要,下午救回来了,又不是多久不见。”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想想我们才见面怎么能再隔几个秋。”
修长手指伸出去,捏住她的下颌,明显的带着讨好,内心里希望用美男计迫使她不去。
憋气的声音微微沙哑,很是性感,却也带了点轻佻。
杨装逼噗呲笑了,殷斐有时候还挺爱演的。
她也很喜欢他的孩子气,本来就是个母性泛滥的性格,但是现在她真没时间,金入正恐怕已经在咖啡馆等了。
她扒拉开殷斐的手:“老公听话,没准还能给你带回来好消息呢,回头我在门口就给你叫外卖。”
胭脂说着,人往外走,殷斐伸出的手耷拉在轮椅侧面的轱辘边上。
轮椅上半躺着的身形修长的男人,眸色冰冷,他仰头,手臂搁在额头,眼神盯着胭脂的袅娜的背影,薄唇咬上。
眼眸里有什么深深的东西,受伤了一样,静静的呆滞。
片刻后,门外走进来一个带小红帽的送外卖的白人青年:“哈喽,先生,这是您要的扬州炒饭——”
白人小伙子指了指手里的饭盒:“这是一个漂亮的美女替你叫的外卖,钱已经付过了,请先生拿好。”
“滚——”殷斐正半躺着对着门运气,偏偏外卖小哥还不看火候的往前凑合,殷斐正一肚子火没处撒,看见胭脂还真给他叫了外卖和金入正约会去了,抓起盒饭一掌往外撇去——
送外卖的小哥也是见多识广之人,在最初愣了半秒之后,刷的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啪啪啪拍照取证。
然后冷静的对殷斐说道:“这诶先生,盒子里还有另外一份别人的快餐,你把它毁灭了,另外的客人就会收不到快餐,收不到快餐就会投诉我们,所以请您赔付双倍的价钱,因为——”
“停!”殷斐此时已经被胭脂被自己被这个外卖小伙的一些列举动弄的无语了,摆手:“stop!不用说了,我给你十倍的价钱,但是你要给我做一件事,马上跟上刚才给我定外卖的女子,那是我妻子,对她说,她老公有危险了,让她看着办!”
“这——”白人小伙还真是个冷静的人,琢磨片刻后:成,我知道她往哪个方向走了,那里不好叫车,也许现在还没叫到车,一百美元——”
“拿去,我要看到效果。”英俊的男人揉着额角,酸的头昏脑涨。
自己怎么就控制不了这个女人了!
胭脂早就打到了车,到了和金入正约定的地点。
远远的看见咖啡厅里没几个人,金入正和一个妇人的背影坐在玻璃窗下。窗帘卷了起来,两个人的身上一半阳光一半暗影儿。
正午的阳光毫无保留的投射出那妇人的背影轮廓,看年纪大约五十几岁的模样。梳着中国国内的中老年人常见的齐耳短发,发丝间有些白的。体态端庄,背对着她,看不见面貌,但是能感觉到不老。胭脂心想这人该就是金入正十分兴奋的给她介绍的生母?
至少现在,她很难把这位背影朴实矮小的老人家和风流倜傥高大健壮的金入正联系起来。
转过几张桌面,金入正正和那女人说着什么,一抬眼也看见了胭脂,冲她挥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