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念在惨叫声里透着点点痛苦令他十分愉悦的份上,此次就不与她计较了。
惨叫声停了。
易鹤安意犹未尽地摸了摸下巴,“林叔,走吧。”
品茗轩。
红鲤镇环境雅致偏幽的茶阁,坐落近镇郊的地方,听闻幕后神秘的老板只当此为闲情雅致,并非为赚钱。
殷呖呖特意挑选这里,就是减少撞见熟人的几率。
戴着帷帽的她从马车里下来,一瞬将街道寥寥无几的行人视线牵引,然而下一秒,所有的视线漠然地移向别处。
“那个杀千刀挑的鞋?”殷呖呖踩着一双小脚绣花鞋。
脚跟被垫得高高的,鞋头巧巧地翘着,颇有小荷才露尖尖角的韵味。但却让殷呖呖走出了惨不忍睹的曲线步伐。
她艰难稳着身体,累得喘气如老狗,抬手扶了扶帷帽。
得亏有这玩意儿,否则不遇见熟人,被镇里其余人看见传出什么,没脸是次要,后半生没法儿再立威为主要。
稍稍调整状态后,深吸口气,她要挺胸抬头提臀自信完美地朝前走。
于是,大踏的步伐一脚踩在裙角!
身体前倾砸去!
殷呖呖惊慌中不忘要拯救,但她却忘记现下穿得是束手束脚的罗裙,成功将向前砸变成了向后砸!
算了,至少向后不会伤到脸,殷呖呖闭眼前如此宽慰自己。
然,千钧一发之际,细软腰间蓦然多了一只温暖干燥的手。
陌生的触感让殷呖呖一颤,轻风拂过,遮掩的纱幔被恍然吹起。
灿若春华,皎若秋月。
易鹤安生平第一回失神。
“易鹤安,你特么要抱老子抱到什么时候?”殷呖呖咬牙。
倘若不是此时此刻的姿势太过刁钻害得她唯一的支点就是易鹤安那只手,她现在就能给他打得亲爹都不认识。
“呵。”易鹤安思绪顿收,手也一松。
“砰!”
殷呖呖倒地摔的亲娘都不认得。
“易鹤安,你找死啊!”
她气愤地从地上爬起,而易鹤安早迈着翩翩步伐进了酒楼。
“小姐。”身后熊叔吩咐跟来的婢女凑过来,“二当家走前特地叮嘱别惹事。”
“我知道。”殷呖呖攥紧手,“光天化日不宜杀人。”
婢女觉得二当家原意不是如此,“小姐,我们还是先去见那位李公子吧。”
“也好。”殷呖呖点头,距离夜黑风高还差些时辰。
殷呖呖要见的是南街李家公子,据说祖上曾有人官拜丞相,是书香门第。
但殷呖呖从未听闻什么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