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那一张张鲜活张扬的青涩脸庞,满满的不服气啊。
就差明了地说,赵译年纪轻轻如何能坐在教书先生的位置?耽误浪费他们的青春,误人子弟!
虽然殷呖呖能明白他们十年寒窗只争今朝,可是……
她瞥了眼赵译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匆忙弯腰溜出了学堂,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结果一心想跑路的她根本没注意前头有人,一头撞了上去。
“嘭!”
摔得那叫一个眼冒金星,殷呖呖倒吸口凉气从地上爬起来。
到嘴边的对不起,在看见自己撞得人后,立马变成了——
“易鹤安!你要死啊!”
“殷呖呖,你讲不讲理?”易鹤安转身,面色不霁。
被撞的腰间传来阵阵痛楚,让他严重怀疑最近殷老爹是不是又让殷呖呖练了什么铁头功。
“我就不讲理。”殷呖呖瞪眼。
一副你能将我怎么着的架势,让易鹤安气不打一处来。
奈何他还要维持表面的镇定,只回瞪了殷呖呖一眼,阴着脸往学堂外走。
殷呖呖正揉着摔坐在地疼得要死的两瓣肉,眼看易鹤安要走,一个箭步冲上去,“易鹤安!你等等!”
“你又做什么?”易鹤安不耐。
“你还好意思问我做什么?”殷呖呖气了,“你骗我的事,我还没和你算账。”
“我骗你什么了?”
“你骗我说你不知道我表哥的事。”
“那又如何?”
“什么如何如何,你骗我还理直气壮了?”
易鹤安脚步一顿,害得殷呖呖险些又拿额头撞在他背上,她惊吓地向后跳开,整个人晃了晃。
“殷呖呖。”易鹤安眼神直勾勾地望着她,深邃的眸底不带有任何一丝感情,连讥讽都没有。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我……我忘了什么?”从未见过易鹤安如此眼神的殷呖呖眉头都没来得及皱,心底一慌。
易鹤安微眯起眸子,“就因为你想知道,你好奇,所以我就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吗?我们何时关系好到如此地步?”
“其实我……”
“我该说的也说了,该警告的也警告了。”易鹤安的眸光幽然,“你不要去招惹他,便什么事,也没有。”
说罢,他收回视线,欲走,衣袖却被人一扯。
重新看去,殷呖呖小脸委屈屈地望着他。
大大的眼睛,盛着雨似的朦胧水雾。
他心底蓦然一顿,无奈地叹气,“还有什么事?”
“我就是脚崴了。”殷呖呖欲哭无泪。
“……”
两人大眼瞪小眼的互相僵持着,易鹤安妥协,“我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