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啪啪啪&rdo;着的蒋承瑞被卫尉夹得不能摩擦了才回神,一回头就见单简明跌跌撞撞离开的背影,酒完全醒了,看了眼刚才还被自己掐着撞的腰背,抖着嘴唇说:&ldo;你放开快松开,别吸我。&rdo;
闻言卫尉惊讶地手一滑屈进了地板,因为屁股突然翘了起来,蒋承瑞埋在他里面的东西就&ldo;噗&rdo;脱了出去,他朝着蒋承瑞愤怒大喊:&ldo;你要脸吗你?&rdo;声音都是破的,他抖着湿滑的手伸进白色的西装口袋掏出手机,然后狠狠地抡到了蒋承瑞的脸上。
单简明听见卫尉暴躁的尖叫,左脚绊右脚&ldo;嘭&rdo;砸上那扇铁门,从十五楼一路跑到了楼下。换乘上第二趟末班公交车时,脸还是绯红绯红的,几百遍地回放卫尉被顶地向前荡的身体,耳边还有他们肉体碰撞的声音,真是要疯了。
懊恼地把头当锤子在座椅背上砸地哐哐作响:&ldo;两次是两次啊,羞得不好意思见面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大瑞这个贱人啊,太贱太大屁股太没脸啊,我真是为你们羞得肝疼啊,是肝疼啊。&rdo;
车上就单简明一个乘客,一连串的声音把驾驶员吓得跟打了鸡血似的:&ldo;没人下车吧!&rdo;问完也不等人回答一阵风似的开过空无一人的站牌。
环视了一圈空无一人的车厢,单简明一脸羞愤地瞪着戴了副眼镜的师傅,大脑被外星人入侵了吗,你他妈当开飞碟呢?
那师傅咳咳咳不自在地清清嗓子,一脸冷汗得从后视镜里扫了一眼单简明。
等到总站时,&ldo;下车下车,大半夜还碰上神经病,真他妈倒了血霉了&rdo;莫名其妙的单简明被司机连轰带骂地赶下了车,走了快二十分钟才走到三源里气势宏伟的大门口。
鞋子踩在罗马石铺的小道上,发出脆亮的声响,单简明打了个哈欠,吹出一团白气。他抽了抽嗡嗡响的鼻子,眨了眨眼睛,懒得抬手擦擦流下来的眼泪水,只一劲把手藏在衣袖里。
等走进温度稍微高些的电梯,单简明倚着墙壁就差点睡着了,果然还是起得太早了,昨晚游先生闹脾气他睡得也不早。想到这儿,单简明啃了啃嘴唇,其实滚游先生怀里的时候他没睡着,一翻身就惯性地滚进去了,没好意思再滚出去。
又打了个哈欠,电梯里是威士忌似的暖光,把汽化的热气盖了。高中也是扒着蒋承瑞睡,十四岁冻怕了,蒋承瑞用一个枕头,单简明用他的胳膊,枕套只用洗一个。
单简明没有游先生家的钥匙,因为他好像都是在书房用电脑处理公务或是看书,没事都在家里和公司。下班以后单简明做饭,游先生等吃饭,周末单简明出去逛店子,游先生在家里休息。所以单简明都是敲门的,住了一个月也依旧是客人。
&ldo;叩&rdo;骨节打在厚重的双开大门板上有点疼,单简明按了门铃后只敲了一下就站着不动了。
游今逸听见门铃声,心里窃喜了一下,嘴角忍不住就勾了上去,他抿了抿唇,捏了捏眉心,让自己看上去更虚弱些,才从窗口扶着墙出去开门。
&ldo;我回来了。&rdo;单简明对着游先生交代了一下才走进门里,游今逸眼尖,有留意到单简明的手背上又泛上了畏寒的暗紫色血丝网,眉头这回是真的皱了起来,想哪天还是劝他去医院看看吧。
单简明放了自己的东西后,问道:&ldo;游先生你好点了吗?&rdo;
游今逸看他在开冰箱门,也走进了厨房:&ldo;嗯,好多了。&rdo;
单简明才瞥见吃得只剩一个包子的保鲜盒,眼睛立刻就圆了,猛回头想瞪游先生。
&ldo;嘭&rdo;真是男儿泪都疼出来了,游今逸黑着脸靠在一边强忍痛意。
单简明的头被他往下一撞,则直接猖了鼻血,他一脸控诉地看着游先生,眼泪唰唰地掉。
游今逸想装作我没什么事那样安抚一下单简明,眼睛一瞥见,手连忙捂了过去:&ldo;怎么流血了?&rdo;游今逸焦急的语气里透着不可思议又夹杂点心虚,这语调顿时就抑扬顿挫了。
单简明看着滴到羽绒服上的血才回过神来:&ldo;我额头破了?不是我鼻子怎么热热的。&rdo;
游今逸擦了擦他的鼻子,沉默片刻说道:&ldo;我想你大概是上火了。&rdo;说完看了一眼他没舔干净的嘴唇。
单简明摸了摸额头上被游今逸磕到的肿块,疑惑地问:&ldo;什么?&rdo;
游今逸&ldo;咳&rdo;了声,转手抽了张放在橱柜上面的纺巾:&ldo;擦擦吧,我说你可能是上火了,流鼻血了。&rdo;
才听完游先生说的,单简明脑子里打了个突,想到在蒋承瑞家看到的那肝胆相照的&ldo;打架&rdo;场面,一张脸红了白白了红。
游今逸惊疑不定地看他脸色变了又变,忙问道:&ldo;额头疼?鼻血止了吗?下巴抬起来我看看。&rdo;
单简明拿着纺巾按着鼻子,听游先生说让他给看俩鼻孔,有些窘迫:&ldo;不用了我去卫生间处理一下。&rdo;
手指上单简明的鼻血,已经凝固了,颜色从开始的鲜红色变成了黑红色。有点不放心,游今逸搓了搓手指,往单简明转移了开塞露的那个卫生间走去。
用冷水巾压着额头的单简明抖了抖身子,也不知道是冷还是疼。
&ldo;觉得还好吗?&rdo;游今逸跟过来看着镜子里的单简明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