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裤子怎么回事……
这件软趴趴的丝质白色五分裤把他穿得像一个人妖,而且也感觉不到内裤的存在,总觉得十分不爽。
埃克斯露出非常嫌弃的眼神,他本想去质问那个躺在篝火旁睡觉的女人究竟把他原来的意大利手工高定西裤搞哪里去了。
但是看了看孤岛另一侧被毁灭殆尽的狼藉,他决定先去海边把手上和脸上的油腻洗干净。
夜晚的潮水变得宁静安逸,在月光的倒映下,埃克斯在清亮如明镜般的水面上看清了自己的脸。
不知道为什么,鼻翼两侧结了一层厚厚的干掉的血迹,就像是流了很多鼻血一样。
他刚一看清水面的时候,甚至还把自己给吓了一跳。
不过好在他掬起一碰水洗一洗,很快就把鼻子两侧的血迹给清洗干净了。
洗不掉的是他脸颊边缘一直蔓延到脖子深处的伤口。
他伸手抚了抚自己脸上还没结痂的伤口,新鲜的血肉还翻在外面,大片大片的蔓延在他的脸上,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可怖的厉鬼。
粗粝的指尖摸索着那些鲜红的伤口,被冻伤后留下的疤痕是一辈子都难以磨灭的印记和他失败的耻辱。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在失去意识前他还因为在彭格列造反被九代老头冻在冰块里,怎么一醒过来就来到这座孤岛上了。
既然他有了机会他就会再次卷土重来。
他可是名字里有两个x的男人,他注定会夺取命中注定属于他的一切。
他可是xanx。
但是他却被一个女人给威胁震慑住了。
“嘁……”他忽然厌恶地皱起眉,愤起一拳砸在水面上。
将水面上倒映着的弱小的自己砸得稀碎。
埃克斯从海岸边回来的时候,少女已经陷入了深度的睡眠。
娃娃们建起的土墙把这里打造成了一个十分避风的拐角。
四周除了篝火堆里偶尔传来一些木柴炸裂的噼啪声响,四周静得几乎只能听见少女均匀的呼吸声。
出于一些比较微妙的心理,哪怕走在沙滩上根本没有什么什么声响,埃克斯还是刻意地放轻了自己的脚步。
尽管很不愿意承认,此刻他的内心深处是不想把少女搞出起床气的。
他坐在篝火堆旁思考着自己回意大利的策略,这里的位置也不清楚是哪里,是在沙滩上摆“s”的求救信号还是做个木筏去寻找机会呢?
埃克斯不是个喜欢坐等别人来救援自己的人。
正在埃克斯计划着回到意大利之后该怎么卷土重来覆灭彭格列的统治时,少女脑袋下当作枕头用的圆木棍突然滚开了。
格安小小的脑袋就这么脆生生地磕在了地面上,在睡梦中发出一声细微的呜咽。
听起来就像是小猫发出的声音。
埃克斯听到动静,向少女睡觉的地方望去。
“……”这应该不关他的事情吧,是她自己磕的啊。
埃克斯僵硬着身子观察了一会儿脑袋落在地上的少女,发现刚刚的动静并没有惊醒她。
显然她睡得非常沉,这小小的磕碰并不能阻止她对睡眠的极度渴求。
“……”埃克斯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他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突然,一直倚在石块上的男人站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