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伴随相无征手中鼓槌的每一次敲击,那声音都如针扎般地刺激我的太阳穴,浑身的血液好像沸腾了一般,想要冲出我的毛孔喷射出来。
不出十个回合,我便已经被相无征揍得鼻青脸肿,脸朝下趴在地上。
“嗷!”我正要爬起来,却被他一脚踩在背上,顿时岔了气。
这简直是完全的、绝对的压制。我忽然意识到自己虽然跟着边尧大大小小任务做了不少,但细细想来,面对的敌人难度都不高。高帆一役之前他委托任务的难度如何我不知道,但那之后便几乎没有什么危险的敌人了——毫无准备的普通人、发狂的野犬、不知反抗的自闭少年……
高帆……这个名字浮现脑海的一刹那,我忽然有了一个隐约的猜想——难不成是因为我第一次和高帆对上后受了伤,所以之后边尧才刻意筛选了不那么危险的任务么?
不论如何,此刻都不是探究的时机,毕竟这是我第一次面对同为能力者的战斗。
我偷偷将金蛟剪分开反握,想要趁相无征不注意回手给他一下,然而他的下一脚便踩在了我的手腕上。
“啊啊啊!”我惨叫起来。
不过,这就是和能力者对战的现实吗?我连站都站不起来,头痛到根本无法思考,更别提还击。
相无征踩在我手背上的力道越来越大,硬靴底还坏心地撵了撵,但我就是捏着金蛟剪死不松手。
他蹲下身来,语气相当欠揍:“就这样?你也没什么特别的嘛。”
我痛到嘴角抽搐,但是仍嘴硬道:“不然嘞?”
相无征低声道:“不过是个走狗屎运拿到金蛟剪的死猴子罢了……”
“不是走运……”我咬牙切齿道。
“你说什么?”
“金蛟剪不是被我走运拿到的,而是被你先放弃的,渣男去死吧!”我一个打挺直起身来,一个头槌磕在相无征额头上,撞出“bang”的一声巨响。物理性的头痛反倒缓解了一些因鼓声而起的神经痛,相无征捂住额头连连后退,我终于得以喘一口气。
他抬起脸来,额头一片通红,阴郁地看着我说:“一个二个都这么不听劝,我不想伤害你们,答应我就此收手,以后不要再管组织的事,我就放你们走。”
“你还没伤害我吗?老子肋骨都要被你踢断了!”我怒道。
边尧却说:“问他什么组织。”
“问你什么组织?”我没好气道。
相无征闭上了嘴,沉默了几秒又说:“边尧,你要眼看着你的小搭档送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