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怀星从沙发上站起来往饭厅方向走,我跟在他后面,秦先生回头看见我:“起来了?马上开饭。”
“秦先生,”我朝他打招呼,又转头去问褚怀星:“边尧呢?”
“在医院呢,”褚怀星说,“等会一起去医院吧,等吃完饭。”
我:“好。”
“今天家里就咱几个,就在这吃吧。”
我和褚怀星洗了手,帮着秦先生一起把食物装盘,然后直接摆在厨房中岛上,一人抽了一把高脚椅坐下。秦先生站在岛台后面,好像一个什么高级私人会所的酒保,彬彬有礼。
“秦先生,你别盯着我们了,坐吧。”我说,“你吃了没,饿不饿?”
秦先生:“吃了,不饿。”
我:“哦。”
我看着面前这一桌对于两个人而言实在太过丰盛的食物,举着筷子东瞅西瞅,却完全没有胃口。
褚怀星捧着碗,黑色的眼珠子从碗的上沿滴溜溜的看我,立刻大声告状:“秦先生,他不吃!”
我:“!!!”
秦先生:“不想吃就算了。”
这么好说话?我心里狐疑,他紧接着又说:“这个没食欲,我做个别的你想吃的。”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他淡淡地看着我,“不吃这个就换一个,换到有食欲为止。”
暴君秦先生,我心里流泪,嘴上老实说:“我错了,我吃。”
嘴上说着没有食欲,但第一口汤喝下肚子,我所有味蕾就立刻被唤醒了——真香。吃好之后,秦先生装出一个三层饭盒递给我,还有一包换洗的衣服,我接过来问:“给边尧的吗?秦先生你不和我们一起去医院吗?”
秦先生说:“我在家等你们。”
褚怀星开车,我抱着保温盒,半小时后便来到了医院。
不管什么时候,医院里总是这么多人,我们绕过门诊部直达住院大楼,和一大群人一起等电梯。
“11楼。”褚怀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