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岁孩子的世界观崩塌起来是很容易的。
邹恺浑浑噩噩地去院子里消化食物了。
徐冽看了看厨房里默默洗锅的苏好,移开玻璃门走了进去:“我来洗。”说着接过锅,拧开水龙头,让她洗手。
苏好跟他胳膊捱胳膊,挤在水槽前,还有那么一丝不自然,冲洗掉手上的泡沫以后,没话找话地问:“欸,你怎么这么会做菜?”
徐冽摇头:“也就会几样早午西餐。”
“学做菜还偏科?”
徐冽垂眼觑她:“在美国学什么中餐?”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带笑,态度随意,苏好却一下子明白了他为什么刻意表现得这么轻松。
原来所谓的会做菜,是酒吧里的生存技能。
苏好忽然宁愿今天的早饭和午饭都是黑暗料理。宁愿徐冽跟她一样,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会把需要解冻的猪肉煮熟的“傻白甜”。
因为中午那段插曲滋生的不自然消失了,苏好盯着徐冽的脸看了一会儿,一把挽过他的胳膊,叹息道:“男朋友这么全能,会不会很抢手?”
徐冽笑了一下:“不会。”
苏好觑觑他:“那你还挺……”
“因为不全能的时候已经够抢手了。”
“……”苏好收回了还没出口的“谦虚”两字,一把抽出挽着他胳膊的手,捶了拳他的后背,捶完想起什么,偷鸡摸狗似的往厨房的玻璃门看了眼,“恺恺呢?”
“去院子里重塑世界观了。”
“啊?”
徐冽把她刚才没听到的对话讲了一遍。
苏好的耳朵自动划分信息重点,注意力全在徐冽的腹肌上,最后欲望战胜了脸皮,她伸出五指问:“那我能摸摸看吗?”
虽然徐冽这人偶尔会一本正经地“狗”,但总体对她还是很不错的,所以苏好问出这话的时候,并没有预想自己可能会被拒绝。
没想到徐冽把洗好的锅晾在锅架上,擦干手后,淡淡说了句:“不能。”
“为什么?”苏好瞪他。
“未成年摸什么腹肌?”徐冽挑眉。
“那恺恺不也未成年吗?怎么他行我不行?”
徐冽用食指轻轻弹了下她的额头,认真作答:“因为他摸我,不会让我有犯罪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