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经理拿来的。&rdo;他淡淡回道。
&ldo;其实只是小伤口,不用这么仔细的,随便贴一贴行了。&rdo;她长这么大,也只有两个人会这样留意并在乎她的细小伤口。
一个她是过逝的老妈,另一个是大师兄渃宸。自他去澳洲后,便再没有人为她留意这些细节。她的老爹是个十足的神经大条加后知后觉,估计骨折程度以下的伤口一概不会注意到。
而凌泰,算起来这应该是他第三次为她收拾这些小伤口了。
他总是这样矛盾,用看起来清冷淡漠的神态,做一些让人心里温暖的事。这一刻,她突然觉得也许他本来就是如此温柔的一个人,只是因为一些原因,令他不得不维持着疏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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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犹自猜测,男人的声音在耳旁响起,&ldo;张嘴。&rdo;低软的两个音,却带着命令意味。
她下意识的张开嘴,一块软软的生鱼片被塞进她嘴里,已经沾了酱料,不!应该说沾足了酱料,芥末的份量多得她想哭。
事实上,她的确被呛出了眼泪。
太t辣了!
她以为是他手误,结果却发现对方一脸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那眼底似乎还带了抹促狭。他问她,&ldo;好吃吗?&rdo;
&ldo;你……咳咳!你故意的!?&rdo;她捂着鼻子,好不容易才让那股呛劲过去。
男人不置可否,再次夹了快生鱼片递到她嘴边,&ldo;再张嘴。&rdo;
她忙朝后避开,&ldo;我才不要再吃!&rdo;
&ldo;危瞳。&rdo;凝着她的眼瞳逐渐深邃莫测,&ldo;你知道今天我赶去公安局之前在做什么吗?&rdo;
&ldo;做什么?&rdo;
&ldo;我在和夏辉集团的老总谈融资投标的事,如果谈成,这笔生意在未来起码会给凌氏带来九位数的盈利。&rdo;
他另一只手慢慢抚上她的嘴唇,将上面沾到的一点酱油抹去,动作轻软无比,&ldo;可这事还没谈成,我就中途离开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rdo;
&ldo;意味着凌氏有可能损失这笔生意……&rdo;危瞳的脊背阵阵发寒,开始在心里算着九位数到底是多少钱,算出来后连心也开始发寒。
&ldo;刚刚听陆路说,夏辉的老总对我中途离场很不满意。&rdo;他似淡淡叹了口气,&ldo;危瞳,你说这件事‐‐&rdo;
&ldo;行了!我吃!&rdo;她心里愧疚叠加,二话不说再度将生鱼片吞了,于是又一次身不由己的热泪盈眶。吃完后豪慡的凑上去,示意他继续,不要客气。
男人修长的指尖蹭过她睫毛,将沾在上面的湿气拂去,指尖滑落她嘴唇,在下唇轻轻摩挲,眼底某一瞬似有锐利的冷芒闪过。速度太快,她不排斥是自己眼花。
芥末生鱼片就此结束,他搁下筷子,开口吩咐,&ldo;今天起回公寓住。&rdo;
&ldo;哦。&rdo;
&ldo;以后与人动手,必须在确保自己不会吃亏的情况下进行。&rdo;他继续道。
&ldo;嗯……&rdo;她有点心虚。
&ldo;去游泳池,不可以再穿比基尼。&rdo;
&ldo;呃……&rdo;他怎么连这个都知道!?
&ldo;如果真想穿,可以在我们去海岛度假的时候,那边人少,随便你。&rdo;
&ldo;哦。&rdo;她有气无力,想到这次冷战的目的到现在还没达成,却又被要求这要求那,心里又渐渐泛起毛躁。